季凌天笑了笑，执起咖啡。

瞿苒苒充满内疚地吐出，“季总，对你，我真的很抱歉……不过，请你相信，我对待感情的态度是认真的，在试着跟你交往的那些日子里，我是真的有考虑过我和你的未来，只是，我始终还是没法忘掉过去……”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

瞿苒苒永远都不会在季凌天的脸上看见他真实的冷酷和阴森，因为在瞿苒苒的面前，季凌天只想展示他友善沉稳的一面，因为每一次看着她浅笑盈动的样子，他就好像宠着她一样的心情舒畅。

她曾经跟他说过，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有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其实他和她的感觉一样，一直都活在黑暗中的他，也只有在遇见她以后才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阳光的。

瞿苒苒浅浅一笑，“嗯，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见到瞿苒苒乌黑直顺的秀发有几根垂在了她的脸上，季凌天想要伸手替她掠去，却只是坐在那里没动，心不在焉地看着听着她说话。

过了许久，季凌天才开口，“苒苒，我已经找了新的秘书，不过，我这次没有让她跟来，你介不介意在T市再帮我一次？”

瞿苒苒认真地问，“什么时候呢？”

“就今天下午，我要跟你个外商见面。”

“可我英文不是很好。”

“没关系，你需要做的只是倒倒咖啡整理文件什么的，不会繁琐。”

同样的话，季凌天在第一次邀请瞿苒苒兼职做他秘书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瞿苒苒轻点了一下头，“好。”一个下午应该没有关系，关昊也应该要忙到很晚回来。

“那好，喝完咖啡，我们再走。”

因为不需要做什么准备，瞿苒苒跟着季凌天直接离开了酒店。

可谁也没想到，在瞿苒苒跟着季凌天走向车的时候，一辆瞿苒苒熟悉的黑色车子倏然停在了她的脚畔。

根本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昊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

兀自亲密地搂住瞿苒苒，关昊笑着面对季凌天，语调平日谈公事时的客套，“季总来了T市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正想跟你谈项目的事。”

季凌天微笑，“关总。”

瞿苒苒拧眉望着身旁占有欲十足的俊逸男人，小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关昊附在瞿苒苒的耳畔，低沉嗓音带着压抑，“等会儿跟你算账！”

“什……什么？”

瞿苒苒一时没明白过来，恰巧季凌天的声音传来，“项目上的问题还要靠关总来决策啊，‘凌天’一向都是唯‘昊天’马首是瞻的。”

关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季总客气了……”

季凌天又道，“今天有几个外商来T市跟我谈别的项目，我原想让苒苒充当一下我的临时秘书，毕竟苒苒有过这样的经验，可既然关总回来了，想来苒苒下午也是没有时间了……多么遗憾啊，我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瞿苒苒刚开口，却感觉关昊环着她腰身的气力一阵收紧，她无奈吞下了要说的话。

季凌天最后道，“苒苒，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我再约你出来吃饭。”

瞿苒苒感觉到施加在她腰部的气力依旧在，她于是笑着回答，“好，真是抱歉没能帮你的忙。”

“无妨的，有机会再见。”

瞿苒苒随即挥手跟季凌天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