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和苒苒的过去视作了无关紧要,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是有所触动的。
“我知道,我也很清楚我不应该再去计较过去,因为你不可能为了我又推掉这栋别墅重建,但你永远都无法理解,一直以来看着你为苒苒付出的我,从来都没有消弭过对苒苒的那颗嫉妒的心。”
他走进她,轻抚住她,深深望着她,“你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因为此刻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乔丝闭了闭眼,“我如何能不嫉妒?你从来不跟我跳舞,你却跟她在T市的别墅里浪漫的跳舞,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你却送她这样一栋如童话般宫殿一样的别墅,甚至连‘我爱你’这三个字,你也是先跟她说的……”
乔彻微微错愕,因为没有意料到她的心里都在想着这些。
她深吸了口气,缓和竭尽哽咽的声音,痴痴的笑,“哥,你知道吗?我放弃承曜选择跟你走到一起,并不是因为你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真的感动了我,而是因为我真的放不下你……我没用,我就算再怎么改变,我骨子里还是以前的那个乔丝,为你痴,为你狂,只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知道……”
乔彻欲上前抱住她,乔丝却疏离地推开他,并向后退,眼泪终于不听话的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用力瞪大着眼眸,防止眼泪滑出眼眶,她哽咽着逸出,“我并不后悔今天去找苒苒,虽然我可能伤害到苒苒,但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和她以后再也不会见面,我愿意承担这无理取闹的骂名。”
她眼中的泪水,刺痛了他的心,他低沉吐出,“丝丝,我承认我在感情方面一直是迟钝的,我并不知道你心底藏了这样多的委屈……”
乔丝用力摇着头,“不,你对感情并不迟钝,你追求苒苒时的魅力和魄力,是这个世界所有女人都渴望拥有的,只是,你永远都不会对我使用这样的魄力,因为我永远都不是你最在乎的那个人……”
“不是这样的……”乔彻不顾一切的上前,紧紧抱住了乔丝虚软的身子,亲吻她头上的发,“宝贝,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最在乎的人是你……”
乔丝靠在乔彻的怀里,盈着泪水的眼眸失去了原有的焦距,她沙哑吐出,“我也不知道我要如何才能够相信你由始至终爱的只是我……”
“我们结婚。”乔彻箍住她虚软的身体,要她面对着他,“我们现在就去注册……”
乔丝摇头,“我现在不会跟你结婚?”
“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的感情,我的心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信服。”
“那我等你……我说过我会等到你点头同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可是,我现在的心很乱很乱,我突然发现跟你在一起我好累好累,我怕我坚持不到最后……”
“不……”乔彻将乔丝紧紧地摁进怀里,嗓音沙哑,“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他昂贵的衬衫,她泣不成声道,“彻,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乔彻身子一震,慢慢地推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充满着泪水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认真道,“我想我需要花点时间去检讨自己,也需要给你一点时间让你想清楚自己的心……我想,上天如果真的眷顾我们,认为我和你是一对,在分开的日子里,它一定会让我们想通……”
乔彻眯起了眼,冷声吐出,“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不!!”
她抽了抽鼻子,挥去颊上的泪水,笑了一声,“别这样……现在这样任性不成熟的乔丝,不是可以跟你共度一生的乔丝,而始终对苒苒有若即若离的感情的你,也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乔彻,我们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她眼底的坚决,让他明白,她现在很理智。
他的脸色变得阴暗,漆黑的眼眸眯成一条线,冷冷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离开。”
只是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他的心就已经揪痛。
他很清楚,他对她的在乎,胜过一切。
他不能没有她。
他再度拥紧她,低沉黯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我不能没有你……”
她迟疑了几秒,手还是抱住了他,但是,这样的拥抱没有几秒,她沉静的声音传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想清楚……”
这一夜,乔彻在书房呆了一夜,而乔丝在房间里想了一夜。
乔彻的决定依然是不肯让乔丝离开,而乔丝的决定也依然是要独自离开一段时间安静思考。
两人一起送Rachel去上学,在回来的车里,乔彻一早上的沉默,“你还是决定要离开?”
乔丝平静点头,“我觉得我们需要这样的时间去冷静。”
乔彻狂躁得想要扒头发,他怒斥而出,“我从头到尾都很冷静!!”
她看着他阴暗的侧颜,轻声逸出,“你就当是让我出去散心。”
乔彻紧紧抓住她的手,“你坚持?”
“是。”
乔彻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狂乱捶了一下方向盘,咬牙迸出,“你这女人究竟要我如何去做,你才能打消这样的决定?”
她很少发怒,除非是真的生气。
从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戾气来看,他是真的被她气到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吓到了她,他忙又哄道,“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一个人去散心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放下工作,带Rachel陪你去散心,可以吗?”
她知道他在竭尽所能挽留她,其实这样她已经很感动,但是她考虑得很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他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就能解决的。
他可能还不知道,他今天来接她,他开口说话也是数度都在维护苒苒……
她相信可能是她太过敏感,只要从他嘴里提到苒苒二字,她就免不了嫉妒,但他的心,她真的从来都没有看透。
分开一时是不舍和悲伤的,但如果能换来此刻的平静,能换来将来彼此心无旁骛的在一起,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彻,你听我说……这些日子我们那样的恩爱,但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始终还达不到像苒苒和关昊,歆姐跟季总那样的心意相通……”
“是你想得太多。”
“并不是,你也说过我不成熟,不理性,很多时候都在无理取闹。”
“那只是气话……”
“那不是气话,是你感觉到我也没有达到你理想中对伴侣的要求……但我告诉你,就算是以后我们在一起,我的个性也不可能改变,因为我不是苒苒,我从小被家人宠坏,我做不到她的善良大方和优雅,我就是乔丝,任性,爱闹小姐脾气,甚至有时候并不善良,你也应该考虑清楚,这样的我,真的是你未来理性中的伴侣吗?”
“丝丝……”
乔丝抚上他俊逸的脸庞,笑着说道,“彻,爱一个人必定会爱他的全部,就算我对你一样,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也能像我看着你的时候一样。”全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