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不过,他今日升堂本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即便云清欢提不出有利的证据为自己的开脱,他
也不会定她的罪的。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呆在牢里几天竟也没闲着,居然连证据都找到了。真真是让他
有些意外呢。
“传人证!”
有了郁芳之前的准备工作,那琳琅阁的陈老板与碧桃上堂后立刻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两人的证词
不谋而合,指向的都是姚语纯。
慕容瑾是何等通透的人,在之前听到事情经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些都是姚语纯的把戏,因而对这
样的结果并不觉得意外。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张老板与碧桃,问道:“既然张老板你说了,菀笙给了你很
多钱,让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如今你却为何爽约,将她供出来呢?”
张老板连忙接道:“回王爷的话,草民是收了她们的银子,也答应什么都不说出来,可是草民万万没
有想到那纯姑娘居然是那么狠心的人,前天夜里她竟叫人一把火烧了草民家的祖宅。幸好家里的下人发现
的早,这才没有闹出人命。可是草民家祖祖辈辈辛辛苦苦建的宅子一夜之间烧的干干净净。到现在草民的
老母亲还因为过度伤心下不来床。草民是想要钱,可是却更想要命啊。若是今日草民不来作证指正那个心
狠手辣的女人,往后草民迟早还是要死在她手上的!”
慕容瑾的眼睛微微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云清欢,转而又向张老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火是姚语纯
叫人放的?”
“着火之后,草民就带着家人赶紧的逃命,下人们却发现有两个人在一旁鬼鬼祟祟,他们生疑便将那
两个人抓了过来。一开始草民怎么问,那两个人都一口咬定只是路过,可是后来草民吓唬他们,要将他们
送去衙门,他们这才招认了,说是纯姑娘怕草民走漏了风声,将她供出来,所以叫他们过来纵火烧死我们
全家的。”那张老板说话的时候,眼神中还闪着慌乱的神色,想来是想起前夜的事情,依然觉得害怕,有
道:“如今那两个纵火的人就在外面,王爷可传他们进来问话就是了。”
慕容瑾只看了他一眼,道:“罢了,你既然已经问了,自然是不会错的,本王信你。”说着他向碧桃
道:“那么你呢,为何又忽然翻供?”
碧桃连连磕头道:“奴婢当日也是被逼的,纯姑娘叫人把奴婢的家人都抓走了,说是奴婢若是敢说出
实情她就杀了奴婢的全家,奴婢不敢啊。好在九姑娘府中的芳姨觉察了这件事情有蹊跷的地方,因而寻去
了奴婢家里,将奴婢的家人救了出来,奴婢这才敢说出实话。何况若不是芳姨赶的巧,纯姑娘竟然已经打
算出尔反尔,要杀了奴婢的家人,再杀奴婢灭口啊。王爷,奴婢无心害人,只因为实在不想连累家人,这
才无奈助纣为虐。还请王爷明察,还九姑娘清白才是啊!”
有了张老板与碧桃的供词,一切基本上已经真相大白。面对如此情形,被传召进来的姚语纯只狠狠的
盯着云清欢,良久之后她才抬头看着堂上的慕容瑾,“是,是我做的,我认罪!”
她认的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只因为这是她头一次这么算计别人,原也心中有愧。何况有张老板
与碧桃这样有利的人证在,她就算想辩白也没用。再说,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她也不允许自己做出求
饶这等丢脸的事情,因而她认了!
慕容瑾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叫文案记下几个人的供词,各自叫她们画了押,这才宣布,“云清欢无
罪释放。姚语纯谋逆太后,意图嫁祸他人,事后不知悔改,还妄图杀人灭口,十恶不赦,本王先将你关押
刑部大牢,待本王将案情陈述与皇上,再由皇上来定你的罪!退堂!”
说完慕容瑾便离开了,其他人也都跟着退了出去,只剩下云清欢还站在那里看着即将要被送进大牢的
姚语纯,而姚语纯也正紧紧的盯着她。
“纯姑娘是聪明人,为何遇上感情的事情却如此盲目呢?”
姚语纯轻轻一笑,“盲目?你当他为什么要彻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开口,你以后就算你有证据,
还能翻案吗?他的心思有多通透,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他自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在陷害你。他
不翻案是你死,翻案便我死。就算他对我没感情,与我表哥却是至交。若是他对你真的没什么的话,自然
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这件事情。可是他宁愿让我死,宁愿伤了与我表哥情分,也要救你出来。你真
的觉得是我盲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