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数人见到大部分人已经离去,相视一眼,几人身形一闪,也离开此地,偌大的空地就只剩下薛正、金袍少女两人。
两人均是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般,薛正心想,这么久了,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若是今日一别,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她相见。
终于鼓起勇气朝她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每一步似乎格外的沉重,走到她的身旁,见她目光中如欲喷出火来,俏脸罩着一层浓霜。
金袍少女冷哼一声,道:“我瞧着你帮过我几次,这次就放过你,你要是再这样盯着我,我将你眼珠都剜了。”
薛正听了她冷冷的几句话,如掉进了冰窟,久久不能缓转,忽然身体一痛,一根金色的凤钗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一寸处,钗子之上有着一颗大大的珍珠,鲜血自胸膛直流了出来,薛正抬头一看,那金袍少女已经消失了去,完全不见踪影。
薛正捂着伤口大声道:“在下亵渎姑娘,真是罪该万死,承蒙姑娘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小命,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四周静悄悄的,并无回应,薛正登时有些失落,茫然失措,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拔出了胸口的金钗,放在鼻间闻了闻,金钗之上似乎还有金袍少女残留的香味,看了良久,心中黯然神伤,伫立许久,方才缓缓的放进怀中。
薛正望了望四周,四处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薛正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转过一道弯,来到一处大堂前,打算找个天玄宗的弟子大听一下师父的所在,迎面匆匆走来一名天玄宗的弟子,薛正一把将他拦住,那天玄宗的弟子被他挡住,登时大怒,道:“ 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薛正见他盛气凌人,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道:“这位师兄为何乱骂人。”
那名天玄宗的弟子被他抓住袖领,差点喘不过气来,气势登时萎靡下来,颤声道:“你想怎??????怎么样?”
薛正见他这样,紧绷的一张脸舒展开来,笑道:“没什么,只是向师兄打听一下消息。”
那人见他笑嘻嘻的,似乎没什么恶意,又称自己师兄,面色微微好转,道:“有事快问,我还得去通知长老们开会。”
薛正闻言一惊道:“那我就长话短说,请问无尘子师父现在在何处。”
天玄宗的那名弟子眼珠一转,低声道:“你问来干么?”
薛正不耐烦道:“你只管说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人支支吾吾的指着前面一座大楼道:“我师叔好像在明月厅。”
薛正微微一笑,长吁一口气,道:“多谢师兄指点。”身形一转,身子如间般朝着明月厅奔去。
几个起落间,已经来到大楼前,大楼比较庞大,高两层,流檐飞壁,玉兰雕彻,甚是华丽。
薛正望了望,见两旁各有十来名弟子把手,这些人黑衣劲装,气势不凡,目不斜视,待见到薛正后,大喝一声:“何人”
薛正缓缓的走了上去,抱拳道:“在下薛正,前来拜见我师父。”
一名黑脸汉子瞧着他,见他面生,最近也没见到哪位师叔师伯收了个弟子,心中诧异,喝道:“你师父是谁?怎的我从未见过你。”
薛正抱拳道:“我师父是无尘子。”
那汉子一听,先是一愣,旋即嘀咕一阵,好像从未听说过师叔收过徒弟呀。
扫了扫薛正道:“我师叔从未收过弟子,你口口声声说是他弟子,可有凭证。”
薛正一时哑然,也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走先前来,道:“这位师兄,你只要跟我师父说薛正前来拜见就是。”
那汉子迟疑一阵,道:“你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脸汉子笑盈盈的跑了出来,道:“师弟,对不住的很,这是关键时刻,不得谨慎。”
见他言语恭敬,又叫师弟亲热,笑道:“原该如此。”
黑脸汉子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的让开了路。
薛正缓缓的进了去,只见厅中干净整齐,两排各有六张座位,薛正一走进,那十二道目光刷刷的朝他望来。
薛正扫了扫,见坐在右边的第三个座位之上,赫然便是师父,不由得大为欣喜,忙跑了上去跪倒在他身边,数月来的辛酸苦辣涌将上来,念起师父的恩德,便欲哭了出来,无尘子忙扶起他,道:“好,好老夫终于不负故人所托,短短数月,你的实力竟然达到如此地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薛正扫了扫众人,见后面四张座位之上坐着几名少年,左边的一位眉清目秀,颇为俊逸,一位相貌普通,气势骇人,右手坐着两位红袍少女,一位娇媚妖娆,皮肤滑腻白皙,一张瓜子脸甚是美丽动人,一位温雅秀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波流转间如一汪秋水。说不出的明艳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