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诧道:“这可不是他往日的作风,我想其中必有古怪,我们要更加的小心了。”
伍斌沉吟道:“平时他总是想方设法差黑衣蒙面人来追杀于我,而今他有了这个机会却是不见他们的踪影,这事确是有点怪异。”
白善道:“我们也不要多猜了,上到了山上去,不就一切都明白了。”话刚说完,忽地咦了一声。
李素蓉问道:“白老伯怎么了?”
白善道:“我好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李素蓉不禁一惊,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善不答,快步奔到了前面去,忽地叫道:“啊!你们快来看啊。”
三人奔到了前面,只见路上倒着俩个黑衣蒙面人,他俩人是胸口中剑,鲜血已经凝结,显是已死多时。
白梅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替你出手代劳了?”
伍斌蹲下来看了一会,起身道:“这俩人是死在一招剑法里的。”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白善道:“你看出他们是死在一招剑内,想必也是知道这招是什么剑法了?”
伍斌道:“是狐山剑法的一招灵狐摆尾,那人是一个转身出剑把这俩人给杀了。”
白梅道:“听你的口气其中似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伍斌道:“这人虽是突然间的出招,可他的剑法却是相当的高明,我想不到本门中还有什样的高手来此戳杀黑衣蒙面人?”话是这样说,心里怀疑是连名干的。
四人朝山上走去,又发现了几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白善道:“有高人到来,这时山上一定打得惊天动地了。”
当下四人施展轻功直奔而上,伍斌不敢奔得太快丢下他们,他们当中以白善的轻功最低,伍斌抚着他的手,一掠一飘,白梅和李素蓉的轻功相差无几,联袂并行在伍斌之后。
上得山来,在一块宽宽的草坪上,地上倒着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均忆毙命,在草坪的中央盘膝而坐一人,在他的身边地上插着一柄剑,伍斌四人走了过来一看,坐在地上这人竟然是傅非劳,而且看这些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人竟似是他杀的。
四人在傅非劳的右侧十步之外站着,人不动,风在吹,衣裳顺着风势又飘又扬。
傅非劳闭着双目,一动也不动,竟似没有感觉到四人的到来一般。
白梅三人知道这是伍斌和傅非劳的比武,她三人都是局外之人,不便插手在其中,都远远地退开。
伍斌仔细地留意傅非劳的神态,知他此时心静神宁,为的是调整心态,准备迎接一场新的生死激战。
伍斌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得了一人,才起过一边去,仰首望了望清朗的天空,又环遥了远山美景。
在这一场大战之前,他也要让自已的心平静下来,因为他明白战胜了心魔,才有力量去战胜敌人,他要尽量地放松自已,不受外界的干扰。
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周身尽是死尸,高山上的风势甚大,场中显示得出阵阵的杀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还没开始,在激战前总是有一些平静,那是激战的前骤,一阵狂风暴雨来临的先兆。
傅非劳把眼皮缓缓地睁开,问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伍斌没有把身子转了回来,仍是面对着远山美景,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傅非劳平淡地说道:“不论是你,还是江湖上的人都说我傅非劳是个卑鄙的小人,想我傅非劳的武功是何等般的高强,当今世上的武学大宗师都不见得有我的这般修为。唉,我好歹也是一代高人,武学大宗师的身份,今天的这场比武,我要堂堂正正地与你比个高低,以此来了断我与狐山派的恩恩怨怨,包括你我之间的恩怨。”
伍斌道:“你是指傅仇的死?”
傅非劳慢慢地站了起来,走了过来与伍斌一起面对远山,道:“这一切都不重要,问题是我们俩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这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会随之而消失。”
伍斌把弄着手中的拐杖,叹道:“狐山一派在武林中是何等般的声威,却不知会出现了这种局面,这实非我心所愿,今日我得替本门的列祖清理门户,手刃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