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陌“哦”了一声,“这么说,活着的人没人见过梵天了?那么……说句不该说的,谁能确定梵天到底存不存在?”说完冬末发现,塞波和胡姬像看怪物一样目瞪口呆望着自己。但塞波很快就变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们这的人,从小就被教育梵天在上,接受这样的教育,耳濡目染许多年,当然认为梵天的存在就像人要吃饭一样自然,可是你并没有见过梵天,你怎么知道梵天一定存在呢?”
塞波不惊反笑,“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坚信梵天在上,倒是我很好奇,整个大陆的人都相信梵天的存在,你却敢于否认,你究竟是哪里人?”
冬陌犹豫了一下,道:“这是我最深的秘密,我当你们是好兄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是南明人……”
“南明帝国?那就难怪了,据说南明的人不大信梵天,而是信他们的皇帝。”
冬陌笑道:“我也不信皇帝。”
塞波郑重地看着冬陌,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冬陌不是普通人,但这种感觉在今天格外强烈,他认真地道:“可你现在是神教弟子,要是让人知道你不信梵天……”
“我相信你们不会说出去,而且,我拜师是为了学艺,不是为了信仰。”
胡姬接着话头,“可是今天的事,那些弟子一定会说出去,早晚会查出我们的来历,到时候……我有点担心。”
“这倒不必,”冬陌道,“师父已经反出道门,又有松火城的势力庇护,相信神教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为难他和我们,我只担心,师父知道后会怪罪我们,毕竟他仍然是梵天的忠实信徒。”
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的认同,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不得他们控制,只能约定他们自己绝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回到师门,三人各回房间,把脸洗干净,又换了干净的道袍,除了冬陌脸上有几道不太起眼的伤口,其他地方也看不出刚经过一番激斗的痕迹。晚上,冬陌得到崔真的召见,忐忑前往,进房间后,照例坐在崔真对面的蒲团上。
崔真对他脸上的伤口视而不见,开门见山道:“凭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学习简单的仙术了,你要牢记一点,凡是会仙术的人,不论实力高低,都是梵天的信徒,是我神教中人,终生不可背叛神教,否则天诛地灭。”
冬陌暗想好险,自己下午还和那群“梵天的信徒”打过一架,假如师父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把自己赶走,更不会教自己仙术了吧,但这些想法没在他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简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