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解释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奇妙关系,望着眼前乌溜溜的小鹰眸,忽然一愣,这要怎么解释……
跟他四岁的儿子说这个,要是让母狮子知道了,可不得吃了老子?
于是,战北烈郁卒了,困扰了,麻爪了,回答不了了。
通常这种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嘣!
一个脑瓜崩再弹上去,他鄙夷道:“这个都不知道,笨!太笨了!怪不得会尿床呢……”
效果立竿见影!
某小孩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个高蹦上了他的背,攀着他的脖子吼:“不准说!”
“唔,不说就不说。”
鹰眸内一丝奸诈的光芒闪过,大秦战神咂着嘴巴想,果然是个毛孩子啊,“下去,脚丫子还没洗呢!”
小鬼头跳进水里,溅起水花簇簇,小脚立马伸到他眼前,一点也不客气。
战北烈掰着五个小指头,一个一个的洗啊洗,就见小兔崽子偷偷瞧了他一眼,弱弱问:“你小时候也尿过床么?”
看着这幽怨的小脸儿,任谁也不忍心打击。
他道:“嗯,尿过。”
小孩子嘛,不能因为尿个床就自卑了,还是要采取鼓励的教育,母狮子教的,准没错。
哗啦!
战十七一蹦而起,光着屁股大笑:“原来你也尿过的!”
言下之意,大家打平了,互相保密吧!
蹦着蹦着,某小孩更乐了,一边伸出另一只小脚,一边朝着男人的某处一扫,眉眼弯弯:“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尿床!”
某亲爹:“……”
一大一小洗完了澡。
郁闷不已的战北烈,给小兔崽子换了身香喷喷的衣服,任他一个高蹦到自己的肩头,骑着出了浴房。
一出门,就见到大腹便便的冷夏。
凤眸清亮,唇角含笑,望着这一模一样的父子俩,奇道:“你们怎么会一起来洗澡?”
鹰眸朝上瞄了瞄……
小鹰眸朝下瞄瞄……
父子俩异口同声:“秘密!”
身侧风儿吹过,发丝被扬起,冷夏傻乎乎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茫然四顾。
一扭头,就见到那一大一小,吵吵闹闹的斗着嘴跑远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唔,自己这媳妇这亲妈,竟然被被忽视了?
夜空璀璨,星子点点。
小孩儿一蹦一跳,硬是要骑回亲爹的脖子上,男人满脸嫌弃一把推开,眼中却含着满满的笑意,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被斜斜的拉的老长,不时交叠、分开、交叠、分开……
最终,小小的影子跳到了大大的影子肩头,交叠在了一起。
自那日之后,战北烈和战十七的关系,发生了一个质的转变,虽然还是同以前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吵闹斗嘴抛物线,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父子俩之间若有若无的丝丝温情。
虽然下毒的人还没找出,不过在众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下,冷夏倒是安全的很,一边感动,一边郁卒,还真把她当纸糊的了。
最为夸张的当属战北烈,完全的化身了二十四孝妻奴,媳妇冷了,暖被窝,媳妇热了,扇扇子,媳妇渴了,端茶递水,媳妇累了,捶腿揉腰,媳妇闷了,下棋作画,媳妇饿了,直奔厨房……
每天这么甘之如饴的伺候着,变着花样的准备媳妇的一日三餐,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小日子过的也很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