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一怔,正准备将猪笼扔下河去的手也停顿了下来,疑惑的看向了暴喝声之处。
所有村民群众也都纷纷停止了呐喊了,也都疑惑的转过了身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喊住手?
陈仕彬,赫东城,凌雪烟三人已经到来了,刚才暴喝的人正是赫东城的大嗓门。
见到陈仕彬这三个陌生人,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都不晓得这三人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陈仕彬排开了群众,与赫东城凌雪烟三人来到了那黄老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黄老摸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看着陈仕彬三人不悦的问道。
陈仕彬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陈仕彬,我与伙伴们从此路过,却见诸位乡亲要淹死那位小哥,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黄老不答陈仕彬的话,哼声道:“既然是路过,我们村的事情就轮不到你们来多管闲事。”随即就对着那两个壮汉一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行事。
两个壮汉会意,抬着猪笼里的男子一把就要往河里扔去。结果凌雪烟与赫东城速度却是飞快,疾跑几步就已经冲到了两个壮汉身后了。
赫东城大手一抓,顿时就抓到了猪笼的笼格里,让两个大汉想扔出去都扔不了。赫东城大喝一声,手臂稍一用力,猪笼的笼格顿时就被扯得扭曲断裂。而那两个壮汉虽然也蛮力不小,但是与赫东城比起来那不知要差了多少了,一下子就被拉扯的摔倒在了地上去。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诧害怕的赶紧跑回了群众那边去了。
村民们原本就想声讨陈仕彬几人的,结果见到赫东城露了这么一手之后,顿时一个个的鸦雀无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凭仗武功欺压我们百姓么?”黄老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生气的指着陈仕彬喝道。
陈仕彬走到了那猪笼前,拔出了长剑一剑将猪笼斩破,收剑回鞘后,转身对着黄老沉声道:“我先不论对错,但是你们如此随便的公然杀人就是不对,须知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此人就算犯了何等罪恶也该由衙门来处置,怎能任你们如此随意淹死?”
黄老一怔,问道:“莫非你们是官?”
“我们不是官。”陈仕彬说道:“只是想弄清楚状况而已。”
“既然不是官,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村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黄老怫然不悦的说道。
陈仕彬笑了一笑指着身后的青年道:“我们也不想管,但是你要跟我们说清楚,他究竟犯了什么要被处死的罪?”
“他杀了人,当然要偿命。”黄老身边的蓝衫中年人大声说道。
两人正说着时凌雪烟已经将那浑身遍体鳞伤的青年抚了起来了。青年感激的对凌雪烟点了点头,然后脸色有些愤怒的指着蓝衫中年人道:“你污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是你们强行将罪名加在我身上,许娘子的死根本就与我无关。”
“我污蔑你?你问问大伙儿我有没有污蔑你?许家娘子被人奸杀,结果你却出现在许家,这凶手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蓝衫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是他,一定是他,把这个畜生淹死还我娘子一个公道呀。”一个穿着挺华丽的中年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悲愤的说道,情绪异常的激动,抓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头就往青年处砸了过去了。只是石头才刚靠近就被凌雪烟给一掌拍到了一边去了。
这人名叫许昌盛,也就是所谓被奸杀的许娘子的丈夫。许昌盛激动的扔了一块石头后就被他身后的村民们拉住了,吵吵嚷嚷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们都听到了吧?这畜生居然干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淹死他都算是轻的了。”黄老恼怒的对着陈仕彬说道。
凌雪烟一听到是奸杀的事,连忙就转脸对青年喝问道:“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青年摇头,苦笑了一声道:“不,不是我干的,我出现在许家只是因为我的小黄跑了进去了,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抓到我后就硬说是我干的,我也是百口难辩!”
陈仕彬一直盯着青年的眼睛,等他说完这番话后心里已经有了思量,随即转身对黄老与那许昌盛道:“我看他说的未必是假的,此事可否先查实之后再做定夺?”
“不行,万一他跑了可怎么办?”许昌盛身后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站了出来反对道。许昌盛与黄老等人顿时也纷纷反对了起来。村民们也是议论纷纷,大概的意思也是一样,都想立即处置了那叫刘三的青年了。
陈仕彬扫了那青年一眼,大声道:“诸位乡亲请安静,容我说一句话。”
只是,却没有人理会他,继续吵闹着,要淹死了那刘三。
陈仕彬无奈,只能转脸看向了赫东城了。赫东城会意,敞开了嗓门就大吼道:“都听到没有?全部给我闭嘴。”
声音之大四野皆惊。所有村民被吼的顿时纷纷闭嘴了。陈仕彬也藉此安静的时刻说道:“事情还未查清,那么凶手也很可能另有其人,诸位可容我三天时间去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