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笑道:“赵翻译官,你的大大的放心。我们的亲眼所见,花姑娘你的表妹已经跳了河的干活,肯定是死啦死啦的了。”说完,渡边又补充问道:
“你的表妹会凫水吗?”渡边做了个狗抛姿势。
“好像没听说她会游水的事。”赵忠国不置可否的应道。
渡边闻说,高兴地叫道:“这就好了,一个让**个精壮的大日本兵士折腾了半天的弱女子,身心俱惫,又不会凫水。赵忠国君,你我都可以高帎无忧了。说你担心,其实我比你更担心呢!”
“你担心什么?你又不是本地人,和她不认识,你怕什么?”赵忠国莫名其妙。
“你不是军人,军事的不懂。我们上司有规定,这事必须悄悄的干活,干完之后要不留痕迹,以免造成国际影响,你懂吗?”
“这些鬼东西!”赵忠国不由暗暗骂了一句,“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好了好了,赵忠国君,你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在舅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对皇军大大的忠诚,我相信舅舅是决不会亏待你的。。”
赵忠国转忧为喜道:“那就有劳渡边太君了。”
渡边的舅舅就是犬养联队长,犬养为了安抚他的外甥安心守桥,特地授命赵忠国为他物色个有姿色的中国娘们,以便拢住他的心。赵忠国正苦于无处下手时,他表妹让他接站的信到了。
老水的女儿水秀听到父母双双遇难的噩耗,几次哭得死去活来。她一个弱女子想报仇谈何容易,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父母的尸体找回好把二老双亲挖坑安葬呀!
水秀告别了大阎庄那家熟人,白天不敢行动,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划着父亲遗下的那条小船沿河寻找父母的遗体。可是一直找了十几天,一个人的影儿也没有发现。
无名河从渡口往下,大约二三里路的地方,是一大片芦苇滩。上游冲下来的木材、人畜尸身以及许多不知名儿的漂浮物大都在这儿汇集。
水秀自幼随父亲在河边长大,她的水性极好,能下水潜游十来分钟甚至可以睁眼视物。他们家那间小屋她是不敢再回去了,小屋离鬼子的哨楼太近,再说她也怕触景生情。她整日就在小船上生活,偶而上岸去摘几个玉米棒子,挖几块红著,或者跳下水去摸几条小鱼什么的充饥。小船白天藏在芦苇丛中,她有时也在船上睡一会。
这天夜晚,水秀刚要准备出发再去寻找一遍,突见芦苇丛中漂着一物。小船划到近前,借着月光细一瞅,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是不是娘亲也不一定哩,水秀不由分说,费了很大的周折,才将那个女尸拽到小船上。到了船上再仔细一瞅,虽然月光不是很亮,但是她断定,这人不是她娘!衣着不是,头发不对,轮廓也相去甚远,隐隐绰绰她觉得这个女尸很年轻,至多也就是她这般年纪,而且这人她似乎还认识,她是谁家的闺女呀?她绞尽脑汁,终究也没想起来她是谁。开头还以为是娘,她才费神费力捞了上来,现在不是了,她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女孩子守着个不知名的女尸,难免担惊受怕,心里发毛。她决定把这个陌生女尸再扔回河里去。如今日本鬼子当道,天天都有死人的事发生,见多不怪,谁还会来认尸呢?水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