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凡接下来的话却是当场泼了他一头冷水，“不行，郑彪不能死，城南也不能灭。贺强，这次你只能打压城南，下手狠一些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彻底灭掉，最好一直让他们处于无法恢复元气的状态。”

林凡说完，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贺强，见他神色间分明是对自己的安排抱有质疑，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眼光放得远一点，贺强你回头仔细去想想，就能明白我这么决定的理由了。”

“我知道了，凡哥。”贺强看似是个粗线条的莽汉，其实心里面相当精明，把他自身的位置摆得很正，对于林凡的指示言听计从。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交给你。”林凡听得出贺强口不对心，却也不想再多说，耸了耸肩又对唐雪灵说道：“唐雪灵，我记得你说过，类似于那座废弃工厂的地方，在北江市还有几处是吗？”

“嗯，应该还有三、四处，不过我只知道其中两处的位置。”唐雪灵隐约猜到了一点点林凡的打算，直接连他的下一个问题都一并回答了。

林凡点头，视线移回贺强说：“具体的事，一会去问唐雪灵。贺强，我要你亲自带人去端掉这两个地方，动手前务必造足声势，场面搞得大一些，最后再把所有的罪名统统推到城南郑彪的头上。”

听到现在，贺强同样多少理解了些林凡的想法，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凡哥，我保证把事情办好，办漂亮。”

“你明白就好，这个年代，单纯的黑社会是没前途的，你和城北帮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都需要转变。今天我就先走了，唐雪灵暂时留在这里交给你照顾，我过几天再来接她。”

林凡说着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摸唐雪灵的脑袋，柔声开口：“妹妹，你在贺强这儿住两天，我尽快想办法安顿你，不要太想我。”

唐雪灵固然是极其不愿离开林凡的身边，但也明白他的难处，甩开林凡的手，心口不一地说道：“白痴才想你呢，快走吧，快走吧，千万别急着来接我。”

离开贺强的办公室，林凡还没来得及下楼，便是听到身后传来了唐雪灵的声音，“贺强，我饿了，我想吃两尺七的大龙虾，要活蹦乱跳的那种。”

林凡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眼前仿佛可以看见贺强此时满头黑线的悲催模样，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朝前走。“算了，这几天就随着她胡闹去吧。”

开车回到家附近，林凡把车停在了远处的一家饭店门前，昨天买给父母的礼物也是留在了车上，他还没想好要怎样跟他们解释钱的问题。

接下来，林凡在家乖乖地当了几天好儿子，除了闲暇时上网查看一些租房、售房的信息，其余时间全部都用来陪着林父、林母，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今天是高考之后的第一个返校日，林凡一个人站在北江一中的校门前，心中说不出的惆怅，短短不足半个月的日子里委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已然是物是人非。

伴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林凡迈进学校的大门。反正他来得比较早，进入教学楼之后便是径直来到了高三学年的教师办公室，想要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