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部门找到爷爷的父亲让给修复才能辨认出死者真实的身份,爷爷的父亲浑然不知道这次的帮忙却给后代埋下了厄运的隐患。
人世间邪恶与正义并存,也许爷爷的父亲帮了正义一方,无意得罪了邪恶一方。后代必须遭此厄运、在老村发生火灾之后,爷爷死于一首童谣、死于一颗骷髅头的修复过程中,童谣是从骷髅头那黑洞洞无齿的口里唱出来的……
家乡老村,还有一种恒古不变的交通工具,滑竿,第一次坐滑竿是跟爷爷一起,也是第一次坐完滑竿,看见滑竿上坐的身穿旗袍没有气息的女人。
我喜欢跟爷爷出去,喜欢坐滑竿,也喜欢听滑竿谣。
爷爷说:坐滑竿的人都是有钱人,滑竿上没有气息,脸惨白的女人不是人。
记得、每一年的七月份是鬼节,我是鬼节出生的。爷爷说我是某一种漏掉不安分的家伙来投生的,我们家史姓氏,在这个村庄是比较罕见的姓氏。
我的卤门在俩岁才封闭,在俩岁之前总是爱哭闹。哭闹的原因有很多,大人们是不懂还是故意说没有看见?
弱小的我,总是被仍在一边,任凭那些奇形怪状的人来逗我。伸出一双双可怕的爪子来抚摸我稚嫩的脸蛋。
我的肆意哭闹只是想警告那些邪恶的家伙们远离我。而对于我的哭闹,父母亲都没辙,无论他们怎么哄我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爷爷用红色朱砂在我额头点了一下,才算安静下来。
最初我的名字叫史超、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爷给我更名叫史仁。说实在话的,这个名字害苦了我,却又不能更改过来。
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一些久远,发生过的人和事。这些记忆、凌乱且繁琐、罗织不起来,感觉迷惘也无奈。
再次从冷冰冰的水里冒出来时,我获得了新生。
我还是我,样子没有变,变了的是环境。每一次新生之后,我不得不换环境。
随手拿起床头上的杂志,视线留在杂志上那半~裸女模特,隐隐乍现的沟上,思绪却飘到明天即将面对的考验。
明天我将要有一个新的开端,去A市刑侦三分局报道。头枕在臂弯下,聆听房东老太太唧唧歪歪教训房客的鼓噪声,眼皮开始下沉……
超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不能抗拒它的蛊惑力!我觉得自己离开了出租房,冥冥之中伫立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一张白煞煞的脸,一头乌黑色的长发,那狰狞滴血的面孔跳跃式的闯入进我的梦中!我凑!蓦然醒来,满头大汗。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爱找谁找谁去?
心里嘀咕自己都听不懂的牢骚话,侧翻一下身子,试图抗拒那种依然存在的蛊惑力。我这是梦魇了?意识清醒,摆脱不掉、沉入、恐惧随之而来。
依旧还是那张脸,鬼魅尖细的嬉笑声、带着嘲讽的味道,见缝插针刺进浑身神经细胞。我觉得不爽了,想要动一下、意识却一直下沉、沉入到无底的黑暗中……
一声尖锐的叫骂惊扰了我的梦魇,也把我从无止境的恐惧氛围中拉了回来。叫骂声是房东老太太,我用去看,也不难想象得到。
房东老太太,叉腰,凶巴巴的样子,吆三喝四在监督房客们节约用水,别到处丢垃圾。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出租屋来,在十二点必须回到出租房里等、在房客们看来都是老不死用来约束他们自由的紧箍咒。
但是据我了解,房东老太太信仰不相信鬼神,对人苛刻,心眼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