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好像不止我一个那么糟糕,在第二天看见师姐时,她也是一副憔悴、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神再也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凸显出的是无助、迷惘!
“史仁、你还在做噩梦吗?”
“嗯。”
师姐蹙眉、叹息一声道:“我也是。”然后继续道:“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这要是在以前,我举双手赞成。可是现在,那种迫切的心愿好像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随意吧!你讲我听。”
赖利犹疑不决,最后苦笑一下道:“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看得出她很矛盾,抛以她一抹坏坏的微笑,出口道:“师姐,我给你出一主意。”
“干嘛?”
“你不相信我,却不吐不快,要是我就去网络找一陌生人吐槽一番,把心里的苦水吐出来,那是多么畅快淋漓的感觉啊。”
“无语。”赖利娇嗔一句,又变得一本正经正言道:“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去殡仪馆。”
“去看尸体?”我吃惊,“要不、你派遣我去保护某人?”
“想得美,赶紧的。”师姐丢下这句话,起身起来。走得飞快,穿板鞋跟高跟鞋的效率就是不一样。
尸体还是一如前俩起案件的死相,牛皮癣说周围环境也是没有异常。死者是文员,死亡在电脑桌前,身子仰望、嘴大张、瞳孔明显充血、面部表情狰狞可怖、死因:受到惊吓死亡。
活人跟死人的区别就是一口气,死人没有气息,冷冰冰的。我们戴了口罩,却还是感觉得到死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存在周围。
在死人面前是不能说话,我们只能打手势,这是殡仪馆服务员叮嘱我们的。法医老魏也有这个看法,一般死者在死亡2—3个小时时,他的神经脉络还是活的,听力、都还存在。这个说法有些灵异、让我不由得联想到平安县事宜。
看着卡白色的尸体,想到一次次的噩梦,心蓦然一颤。手指上的镊子差点掉在地上,不好意思的苦笑一下,顺手拉了拉口罩。
慌乱间,我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死人,在拉开口罩时,正面对面看着死者的口腔。就在我惊惧、后怕时,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死者黑洞洞的口腔里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气味?”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征询的目光看向赖利跟法医老魏道。
“气味?老魏也不管不顾的扯下口罩,近距离凑近去嗅闻死者口腔飘出来的味道。”我们都看着他在嗅闻到气味之后,面色变得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