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了就乱,红色粘胶带案子搁浅。赖利接手的案件相当棘手,也不是那么好容易破获的,要不然刘凯也不会郑重其事叮嘱一番,更不会把这件棘手的案件交给她。
一个人、孤单寂寞在二室一厅的屋里,真心不怎么样。那作死的小妖精,对我跟赖利的情况了如指掌,见我们俩很少在一起,她乐得清闲自在,也没有再来捣乱。
尽管我们俩是因为工作关系拉开的距离,但是赖利对我还是不错。工作忙碌之余,也不忘记给我电话询问关心,我有时候胡思乱想,她会不会是怕我被骷髅头给吞了?更或者是在听我说了爷爷的故事之后,心里忌讳吧!
不管怎么说,我的麻烦还没有完事。
刘凯这是纠缠上我了,在完成楚雄处查找到的骷髅头之后,就是简单的去插手了一下B母亲出事的事件后,还是没有想要把我调回去的意思。
在后来他还源源不断送来一一颗颗陌生、没有生气的骷髅头,面对毫无生气的脸谱,能怎么办?赖利给我买了多棱魔方,还有一形态逼真的苹果手机模型,看着魔方、手机模型,没来由的噗、笑出声来。敢情丫的把我当小孩?这些玩具可以陪伴我混时间?
中午的时候,赖利抽空给我电话,告诉说冤假错案的苦主已经找到。那位被错抓已经死亡的苦主,真实是真正肇事车主人的孪生兄弟。
而真正肇事车车主,在其兄弟判罪时,心里也是惶惶不安,一刻也没有在家里停留。逃亡在外的他,几多颠沛流离,四处乞讨度日,局里还是跟本地警方配合在一桥洞下找到他的。
该犯人在被抓住时,面容枯槁憔悴,苍老的有些辩认不出来原来的相貌。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出现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如释重负很轻松的神态,自主的伸出手来任由执法者给他拷上铐子。
在后来他交代口供时说:无数次的噩梦,梦境里总是看见血淋淋的尸体,还有兄弟对他含冤哭诉的情景。他受够了,大白天没什么,一到晚上就害怕。
白发苍苍的老父母也来探看他们唯一一个想要保住,却还是落入法网的儿子。
法就是法,跟人情无关,含冤者得到清白,所谓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上面这段话摘自某一部圣经的话。
赖利接手这件案子之后,在我们俩的爱情公寓留下了印记。她把疑点标注在一张便签上,大大小小的问号、感叹号、各种颜色都有,粘贴在冰箱门上。
远远的看着就像是鬼话桃符。我躺卧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的点在膝盖上,脑海里想的是那一颗颗没有生气的五官面孔。
恍惚中有觉得听到一声叹息,是一种本能的扭头方式。居然看见失踪已久的牛皮癣,木冷冷的样子盯着我,见惯不惊、已经习以为常这种突发状况的我,明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幻象,同时顿感四周冷森森的气息袭来。
是梦境?还是在现实中?来不及想。他突兀出现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脸死气的他,慢吞吞抬起手臂,手指机械的举动指着冰箱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