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不可赦一拳头砸去,打在他的鼻子上,连我自己都觉得砸得很实在的,虎口隐隐发麻灼痛。可是丫的就像没事人一般,满脸血污那刺目的寒光依旧虎视眈眈瞪着我,也不再进攻,见此情景,我兀然一呆,明白了丫的用意,刻意的拖住我,是不是在等待什么!
惦记赖利她们的安危,我不能继续这样消耗下去。得想办法,甩脱他的纠缠,这样一想虚晃一招打算从侧面遁走。
撤退时,不小心触碰到不一旁呆立的傀儡,接着从傀儡身上发出犹如金属挤压的声音。咔哧破裂皮层可怕的响声,接着更吓人的是,那些呆立傀儡的鼻子里,头发里,还有眼眶、跟张开的口里,攀爬出一只只乳白色形同手指的东西儿。
它们充满活力,有目的移动,它们在吸收吞噬旧宿主的灵魂和血脉之后,再次寻找新的宿主入驻。好可怕的东西,惊愕不已的我,急忙闪避。再看其他傀儡,都是相同的症状,他们就像蛹孕育蝴蝶,一旦时机成熟,这些蝴蝶就会钻出来,等待机会出去……
见此情景,我灵光一闪,一下子明白了。对头、这些就是那间屋子里出现的地缝邪恶精灵……手持生命之戟的B的弟弟,见到这些蠕动的生物,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那么高兴,同时唇角一裂露出一抹阴森鬼魅的笑意。
我们通灵之人都有一种心灵感应,为了寻找到赖利跟蒋蓉,我一边跑,一边用心神呼喊:赖利~赖利你在哪?
蒋蓉在浩瀚无边际的树林里漫无目的的走,不知疲倦的走,那一声声邪乎的呼喊,让她跟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赖利手牵住妹妹,一起跑……好像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段难忘的岁月里。
跑着跑着,妹妹停下来,机械的扭动脖子看向姐姐道:“为什么我可以看见的东西,你说没有看见?”
“我……”
“明知道河里有一双可怕的手在拉我,你为什么后退?”
呆然间,赖利豁然顿悟。自己假定的刀疤男人,根本不存在的。妹妹是真的遇到不好的事,在跌入水中时,拼命挣扎喊救命,她却害怕,一步步后退,跑回家撒谎说妹妹被人欺负了。
这就是隐藏在她心底的罪恶、负疚感……那个刀疤脸,是村子里的无赖,平日里对人阴阳怪气,暗地里却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是一个十足臭名远扬的主。
有一次半夜三更去偷电缆,从半空摔下死了。有人说刀疤无赖心有不甘,在死后还变成孤魂野鬼在村子里游荡。
也就是这样,但凡家里大人们被孩子惹恼了,就用刀疤无赖来吓唬孩子们。所以赖利的印象中刀疤无赖的样子,很深刻的印记在记忆里。
“哼!”妹妹忽然诡笑一声,伸出手来对赖利道:“抱抱我。”就在她妹妹站立的位置,从我的角度看,就是一陡峭悬崖,如是她去抱妹妹,特定会从哪个地方摔下去……
情况紧急,就在她伸出手去抱眼前出现的妹妹时,我亲眼目睹看见,所谓的妹妹其实是一具无魂体。
“别……”我大叫扑过去,一下子把赖利冲开,那具无魂体瞬间化为空气消失不见。
“你怎么一个人在?”没有看见蒋蓉,心里瘆的慌,她千万别出事,要想对付生命之戟,必须要她协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