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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许岚清和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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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不可得者不得。

许岚清便是便是那个他得不到的,不可得的。

她本愿意再住几日的,今日见到许绣忆她才终于明白,便是她在是山上住到天荒地老去,和许岚清也再无可能了。

那是一星半点的希望都没了,她对许岚清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以许岚清对她的厌恶,若是她再死缠烂打,保不齐许岚清把她身份抖出去,她已经有把柄在许岚清手里,这把柄,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

她那夜没有醉,这把柄是她亲自送去的,只是为了彻彻底底的断了自己的念想,让自己有不敢再靠近许岚清的理由。

她注定如那青灯古佛一般,一辈子孤单。

下山回了王府,太监燕京就把送了一堆信进来,说是这些日子收到。

她没看,只是对燕京道:“放一边吧。”

“王爷,再有一个月,就是皇上生辰了,您看准备个什么礼给皇上?”

“皇兄什么也不缺,送什么也都一样,和往年一样,从库里挑些珍奇的玩意,定做个好看的匣子。”

“王爷,三王爷说了,今年不同,今年皇上一直不大开心,最好是送些好玩意给皇上,哄哄皇上开心。”

武墨和三王爷是一母同胞,只是三王爷出生那一年她母妃娘家犯了大罪,差点被满门抄斩,孝文帝盛怒,把三王爷送到了当年的贵妃娘娘,如今的太贵妃娘娘身边养着。

而她母妃娘家得意免罪,也是因为她母妃肚子争气,三月诞下了她三哥,九月得了一次恩宠就怀了她,她母妃娘家的罪,才得以推缓,最后太医诊断出她母妃怀中是个龙子后,皇上大喜,才大赦了她母妃娘家。

所以,她的存在,从在娘胎里那刻开始,就牵系着许多人的性命,装男人装习惯了,是许岚清让她又了强烈的恢复女红妆的心思。

如今,这心思也灭了,便如此一世男儿装,顶着断袖的名声,不娶不纳,孤独到终老就行。

可偏偏时日过的这样慢,她多希望眨个眼的瞬间她已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但如今算来,她也才二十二岁,她的皇兄也才三十四岁。

下个月就是她皇兄三十四的生辰,皇兄身子受了重创,一辈子落了难言之疾,是要哄哄他高兴,毕竟,皇兄对她,素来不薄。

“那就让我想想吧,准备一下我明日上朝的朝服。”

颓废了太久,终究不可能瞬间变老,日子还是要慢慢的过。

朝堂上,一句有事禀奏,无事退朝,大堂里静谧了一阵,然后礼部尚书出列上了个奏本,奏本参的是翰林院修正。

那翰林院修正不是旁人,正是许岚清的岳丈大人。

武墨原本是在魂游太虚,听到礼部尚书说翰林院修正私自将翰林院的典籍誊抄出宫,供门生浏览翻阅,甚至把历届的科考试题也全部泄露了出去,从中牟利。

武墨一双眸子,本能的落在了许愿脸上。

见许愿却青了脸,没想到自己的亲家,自己的下属,会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只觉得脸皮被刮着一样疼,拳头捏的铁紧。

那翰林院修正钟大人,因为对方所言非虚,所以一阵阵的冒汗,脸皮涨的青红紫白的。

皇上眉头皱着,翰林院的典籍,很多都是史册,这些史册一旦传出宫外,宫外人就会编成小的话本,把宫里头顶顶严肃的事情,都当作了娱乐的玩笑故事。

而且那些历年科考的答卷,都是密封保存,绝对不能泄露的。

这翰林院修正,看着老老实实一个人,竟做出如此不知身份羞耻的投皇书卖皇书的事情。

他当真是穷疯了吗。

“钟华峰,礼部尚书说的可是事实?”

“皇上!”

那修正大人颤抖着扑在了地上,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皇上当即明白了,冷冷一句:“许愿,你就是这样看管下属的,还是说因为他们家与你们家结亲,你就敢如此姑息的。”

“皇兄!”赶在许愿之前跪下的是武墨。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武墨身上,谁都知道这些年武墨夺爱不成,就和许家结了怨,大家以为武墨这必定是要像往常那般落井下石一番。

却不想武墨道:“此事以臣弟看来,是那钟华峰和护国公府攀了亲家,所以胆子才大了起来,敢做这样事情。许大人掌管翰林院多年,翰林院一直都是井然有条,没出过任何差错,许大人为人,人品贵重,怎会明知下属做这种事却可以纵容。”

包括许愿在内所有人,都跌了眼睛。

许愿以为这可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这件事可大可小,礼部尚书虽然参奏的是钟华峰,可若是要牵连到他家头上,皇上恰逢近日心情奇差,少不得也要受些罪。

武墨跪下的时候他就慌了,没想到武墨说出口的,居然是这样一番话。

心里不知道是该感激呢,还是该庆幸。

皇上素来看重武墨,武墨的话,在皇上心里也有很重的分量。

他想那许愿也不是这样的人,该是那钟华峰攀上了许家的亲,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他不会无端冤枉一个好人,对钟华峰道:“你老师交代,你做这等事多久了,可有人伙同?”

钟华峰知道死罪是不至于,但是削官降职是免不了,他倒也坦荡起来:“只我一人,皇上不信可以调查,和许大人没有半分关系。”

便是他如此说,许愿的脸色依旧难看。

上参本的礼部尚书也出来了:“犬子也在翰林院当差,此时是犬子禀奏了微臣,微臣实觉得不妥才禀告皇上的,犬子细述过,说钟大人偷偷誊抄的时候,都是避着许大人的,有几次见着许大人进来,还会把东西藏到书桌下面。”

礼部尚书的本就不想牵累许愿,他和许愿虽没交情也不想交恶,如今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件事,如今看来是和许愿撇的一干二净了。

皇上也不想迁怒,毕竟许愿一家三代忠良,许愿的人品建树他也看在心里。

一双黑某,冷沉的看着地上钟华峰,他哼道:“把这人给朕拖出去,一双手偷东西,就夹的那十个手指都残废了,削官爵,流放回老家。”

皇帝果然是心情奇差,这个钟华峰算是没捡着好时候,他悲苦的谢恩,为自己的行为懊恼极了。

一双眼睛看向许愿,满目哀求,求的却不是许愿帮帮他,而是想让许愿不要迁怒到他女儿身上。

这对许愿来说,有些难。

回到家,他就叫人把儿媳妇叫到了跟前,宫里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家里,钟雅琴看着公公黑沉的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跪下!”

许愿这辈子没这样丢过脸,他满腔的火气,虽然知道不该冲着钟雅琴发,但是想到让他陷入那样尴尬和丢脸地界的是钟雅琴的父亲,他就气的不行。

钟雅琴被吓了一跳,瘪瘪嘴要哭,委委屈屈的跪了下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可知道你亲爹今日在朝堂上让我如何的丢脸。”

许愿怒道,钟雅琴肩膀一阵瑟缩。

“我爹。”

“真是把你休了都解不了我的气。”

“爹爹!”钟雅琴眼眶里落下两大挂眼泪来,生生把一脸红妆哭了花。

门,被轻轻推开,许岚清看到屋子里这一幕,眉心紧了紧:“爹,这是怎么了?”

“相公,爹爹要你休了我,相公,相公,我不能没有你。”

钟雅琴如今是全没了矜持,跪过去抱着许岚清嘤嘤啼哭着,哭的好不叫人心疼。

许愿见她这样,终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些,叹了口气,对许岚清道:“你老丈人手脚不干净,偷了翰林院的东西,皇上发了怒,要不是五王爷今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给我求情,我今日还不知道能不能回这个家来你们。十足的脸面给丢了精光,我许愿这么多年,都没觉着这样丢过脸。”

钟雅琴闻言,跌坐在了地上。

许岚清震在了原地:“五王爷回来了?”

他问出口的,不该是这句话的不是吗?

可是脱口而出的,却只有这一句。

他没有关系老丈人如何了,也不关心后文怎样,只想知道,如风一样消失了的五王爷,回来了。

许愿没听出他这句话里别的意思,只是自顾道:“五王爷今日若是落井下石一番,我就成了你老丈人的同谋罪,这会儿肯定这双手也要给废掉。”

“废掉,爹爹,我爹他……”

钟雅琴哭的泣不成声,许愿沉沉叹息一口,终归和这孩子无关,他是真的气急了才那气往钟雅琴身上撒,看着钟雅琴这模样,他软了语气。

“起来吧,你爹爹的手大约是不能握笔了,还好皇帝没叫抄没家产,明后日的,你爹就要离京回乡了,你回去住两日吧,往后要再见,就难了。”

钟雅琴哭的颤抖起来,悲凉的就像是天都要塌了。

偏是许岚清居然没想要安慰一下哭的岔气过去的美娇娘,只是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也不说去哪里,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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