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明猛地从电脑桌上跳起,浑身冷汗侵透了衣衫;不断的喘着粗气,微微的闭着双眼迫使自己尽快平复下来。
这是噩梦,只是一个噩梦;看看监视器,楼道中依然漆黑一片。
他不由的大松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狠狠地将头发向上扶了几下,这才使得他的恐惧感慢慢的降了下来。
但是此时的他,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梦中那个老妇人的样子,这使的他异常的郁闷。
然而当他随意扫向监视器时,却面色大变;猛的向后跳出一大步,神色中满是惊恐。
在监视器中,他发现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正站在那里;因为监视器的高度,他根本就看不见此人的脸面。
此时的他心跳骤然加速,面色也变得惨白起来;浑身再次僵住,神色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恐。
“明明开门啊,是奶奶。”
奶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让李秋明面色一松,情不自禁的大呼了一口气。
随后李秋明立刻小跑到进户门前,将门打开;当看到门外整齐衣装的奶奶时,李秋明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让奶奶进来后,李秋明随意得扫了眼有道,便将门关了上去。
奶奶走到客厅,随意的扫了下周围;看着李秋明,和蔼可亲的对他笑着说道:
“做恶梦了?”
李秋明一听微微点头,笑着说道:
“睡觉前看了鬼片子,所以晚上就梦到了有鬼;可真是吓死我了,看样子我是没有看鬼片的天府。”
“看电影也有天赋,你也就是胆子太小;那里面也就是一惊一乍,根本就不吓人。”
“您那根本就没入戏,自然感觉不到恐怖;要不然胆子再大,都会被吓着。”
“入戏,活到了奶奶这般年岁,根本就入不了戏了;戏里戏外其实都一样,只不过看你的心性而已。”
“心性,很深奥的东西。”
“深奥吗,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他有什么心性,他是什么心性;但是看鬼片时,他永远都只会睁大眼睛,其实他也在想,那是什么东西?”
“那时心性吗,那是无知。”
“对啊,无知,无知有什么不好;天天烦恼,天天恐惧,还不如无知呢;再说这无知也是一种心性,好奇心也不就是无知吗?”
“无知,很好,很好。”
李秋明微微点头,不断的默念着无知;
“无知者无觉,无知者无谓啊!”
奶奶慈祥的看着李秋明片刻,笑着说道:
“好了睡吧,现在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睡早醒啊!”
说完后,呵呵的笑了下,便径直向外走去。
当他走到进户门时,微微停顿了片刻;脖子微微的僵了下,便再次向外走去。
“踏踏踏”
轻微的脚步声不断的传进李秋明的耳中,这让他眉头紧皱不已;或许已经明天应该去趟医院,将那些沾染血迹的纸好好地查下。
第二天一早,李秋明慢悠悠的吃完早饭,便打电话给工厂里请假;随后秤坐着公交车,便向市里使去。
许清独自一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中,随意的扫向四周;不过此时她目光无神,明显心中是在想其他的事。
前几天,他从李秋明那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总感觉李秋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这是猜想,同样是她的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用在男人身上通常会很准,而且许清对自己的第六感也非常的自信;而且身为律师的她很擅长的就是推理,根据这几天李秋明的表现,她可以确定李秋明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但一想到李秋明那天晚上对她的轻薄,许清就一阵咬牙切齿;这时她面色微红,一阵小女人的样子。
许清走在走廊,一路上所经过的人全部看向她;一方面是她的确是她的美丽,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气质很好;即使不刻意的显露,也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对于别人的目光,她完全视而不见;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目光中,对此她早就视若无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