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庄翼追问。

黎明嘟囔着可爱的小嘴，眨巴着眼睛思考着说道：“有些复杂，是人又不是人，只有一个大脑，被放在一个人仿造的头颅内，其余所有器官都不存在了，被换成了机械。”

“那还有意识吗？”

“有，不过他的意识是受控制的意识，真正主导他的是外界传入的信号，也就是说他的意识成了次级单位，受上一级单位的主导。”

“改造人。”

庄翼想起了逝去的战友—铁人，铁人的部分器官也是被机械代替。相比于铁人有完整的大脑，眼前的人无法主导自己的意识更显得可怜。

因为想起铁人，庄翼心中一块柔软的部分被触动，看着壮汉的眼神也不再是冷漠的，而是多了一份怜悯。“黎明，如果，没有来自外界的控制，他是否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清楚，但根据他刚刚的行为评估，他的智力应该已经不健全了。改造他的人在改造他的过程中，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一定程度损坏了他的大脑。”

“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还是先将他控制住，然后弄出来才是正事，咱们在这里多停留一份，就多一份危险。黎明，你想想能通过什么办法控制他。”

庄翼说完，叶灵雀接着说，“翼，既然有东西可以控制它，那我们找到那个控制器就一定可以控制他。”

在装甲车内找到了一个微型计算机，上面装有控制这个壮汉的终端。黎明破解了那台微型计算机后，也得知了壮汉的名字，确切点说是代号，一组数据，类似于枪械的编号。为了方便称呼，庄翼索性随口给他起了一个名字—离。

黎明复制了整个程序，然后试着给里发送命令。果然，命令传输后，离不再挣扎，平静下来。

庄翼下令让战士们挖出台阶，然后命令离慢慢上来。

带着离回去，等在车队旁的黑蝎子着实吓了一跳，确信离不会攻击他后，兴奋地开始观察研究离。

触摸着离冰冷的外表，黑蝎子连连晃动着脑袋，“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厚的铁甲，即便是反坦克导弹也未必能穿透，这太可怕了。”

“没那么厉害，就算穿不透，爆炸产生的强大震动也会毁了他的内部结构，让他变成一块又笨又重的废铁。

黑蝎子稍微冷静了一点，一瞬间眼神又变得炽热，“就算如此，如果我们可以批量生产出上千的这种东西，然后投入到战斗中，绝对是所向睥睨啊。”

“哼，他是人，名字叫离，你不用称呼他东西。”叶灵雀不悦地说道。

“离……离，离总行了吧。”

“即便他能让我称霸整个世界，我也不会将正常人改造成这种东西，灭绝人性，反人类的事情我们不能做。”说这句话，庄翼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觉不容置疑，无法抗拒。

无论外面的人讨论什么，离都静默的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自己就是别人身边的一件艺术品。

这会功夫，损坏的车已经被修好，装甲车也被推回了路上，鬼影小队的战士已经准备好了撤离。

“好了，让离上车，我们走。”

装甲车庄翼不舍得丢掉，庄翼和叶灵雀在新京学习过如何驾驶装甲车，但庄翼更喜欢喝叶灵雀驾驶摩托战车。

黑蝎子干佣兵很长时间，学得东西很驳杂，包括驾驶各种型号的装甲车。黎明打头，黑蝎子驾驶着装甲车跟在后面，他们开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