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葛壮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快签吧,大家都忙。”风宇催促。
“这怎么使得?”葛壮激动地说。“恩公,我们……”
不等他说完,风宇已经摆手打断了他,抓着他的手,在红印泥上一沾,然后在两份契约上按了手印。
“这样便成吧?”他问掮客。
“好!”掮客点头,又让房主按了手印,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了房地契,至于到城守府备案之事,全交给掮客,不过买卖双方,自然又付了他一笔佣金。
不片刻间,一切办妥,掮客与房主告辞而去,院子里便只剩下四人。
葛梅儿二话不说,立时跪倒在地向着风宇和辛云儿磕头,大叫:“恩公高义,没齿难忘!梅儿一辈子甘愿为奴为婢,以报恩公大恩!”
“快起来!”辛云儿急忙将她拉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这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不是图你们什么。”
葛壮直到此时才醒过神来,不由涕泪俱下,也跪了下去,大叫:“恩公,恩公,这叫小老儿如何报答啊!这宅子小老儿万不敢要,恩公高义小老儿心领了,恩公若让小老儿住,小老儿便当是给恩公看着这宅子,断不会损一砖一瓦!”
风宇一把将他扶起,笑着说:“遇上了便是咱们的缘分。多余的话,便不要说了。来,拿着。”
说着,又拿出一千两银票,塞到了葛壮手中:“这些钱足够你们爷俩开个小铺子做点小生意用,好生过日子,别苦了自已。”
“这怎么使得?”葛壮吓了一跳。
这一间宅子,已然是天大的财富,再加上这一千两银子,简直让葛壮以为自已身在梦中。
“这宅子,并不是让你们白住;这银子,也不是让你们白拿。”风宇认真地说。
辛云儿皱眉,低声问:“小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恩公有何吩咐,请讲。”葛梅儿忙说,“只要能让爷爷安度晚年,梅儿什么事都能做!”
“不光是你,你爷爷也不能闲着。”风宇嘿嘿一笑。“但到底是何事,现在先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两人便在此地住下,按我说的,找个小生意做。将来有一日,我会回来,到时会有事要你们帮忙。”
“是。”葛梅儿急忙点头。
“你们两人看看,这房子里还缺什么东西,我都帮你们置办上。”风宇说。
“不敢,不敢!”葛壮急忙摆手。
“我方才看过了,并不缺什么。”葛梅儿说,“那房主人很好,能留的都留下了,我们两人直接便可住。”
“那被褥什么的,总不能用旧的吧?”风宇说。
“这些小来小去的东西,就不劳恩公费心了。”葛梅儿忙说,“我们自会置办。这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租铺子进货把生意做起来,也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足够我们过眼下日子了。”
风宇点了点头,和辛云儿一起,又帮着两人收拾了一阵,然后在两人千恩万谢中走了。
两人一直送到巷口,依依不舍地挥手作别,直至风宇和辛云儿走远不见时,葛壮才突然问葛梅儿:“丫头,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葛梅儿流着泪说,“我们今日上撞上了天大的好运了!”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啊!”葛壮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你说,恩公将来会让我们帮他做什么呢?”他问。
“不管是什么,做便是了。”葛梅儿说。“便是到时,恩公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
风宇和辛云儿转过一条街,辛云儿忍不住问:“你刚才是骗他们吧?”
“我那么爱骗人?”风宇不干了。“我多诚实啊!”
“得了吧。”辛云儿一笑,“你从小到大说的谎还少?师父因为你撒谎的事,打过你不下三百回。”
“夸张。”风宇翻白眼。
“那你不会真是有事要他们办吧?”辛云儿问。
“自然有。”风宇嘿嘿一笑。
“他们能为你办什么事?”辛云儿不解。
“杀良冒功这种事,难道就此算了?”风宇冷哼一声。“我若不知也就罢了,但既然让我遇上,我便绝不能袖手旁观!冤有头债有主,那该死的守将必须得死!”
“好!”辛云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便先去帝者一趟。”风宇说,“朝廷的事你我不明白,但长乐侯一定明白,十三王也明白。咱们要为村人报仇,可以找他们,通过他们彻查此事扳倒那守将,如此,那些参与此事的什么副将什么军官,就一个也跑不了!”
“我明白了!”辛云儿笑了,“你是要让他们爷俩做个证人!”
“是啊。”风宇点头。“你还挺聪明的。”
“这算什么。”辛云儿笑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立刻回月离山,请师父提亲了。”风宇假装郁闷。
“与他们的仇相比,这是小事。”辛云儿认真地说。“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
说到这里,却不由小脸一红,给了风宇一拳。
“你自已说得豪迈,却打我做什么?”风宇咧着嘴揉胳膊,假装被打疼了。
“就打你!”辛云儿红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