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团队的公寓里面，该处理的都处理过了，而且还给他们做了一点儿小小的“装饰”，以便能够让他们死得“心安”。

惟一不快的是，莫晓曦竟然跑了，在超市里面，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出去的，可是却没找到人。

一切干净利索后，展羽带着人麻利地往外退，装成从来没有来过的样子，只是回头，看到开启着的卧室门，他不由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他记得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盛放着那五个精英团队的尸体，非常完美。

难道……展羽挥手，身后训练有速的手下留下一人，其余隐退。

再次进到卧室，饶是展羽冷辣狠戾，也不由地微滞了下，躺在最边上兰德尔尸体上的莫晓曦，大张着眼，身子颤抖，表情凝滞，半边衣服染血，仿佛已经被吓傻了。

展羽朝门口的手下做了个手势，褪下外衣，一把将莫晓曦包上，扛着人就退了出去。

手下去开车，等他出来后，两人遁入黑夜的人流之中。

莫晓曦回来了之后，一直是瞪着大眼睛，呆呆发愣的模样，如果轻抚她一下，还能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无时无刻，仿佛被吓呆了一样。

聿烈扫了周围侍候的人一眼，房中下人都退下，走前不忘把门带上。

房间中一时寂静到呼吸可闻。

听展羽说了当时的情形，聿烈见莫晓曦这样子，双手抱胸，一边轻抚着自己的下颌，研究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猜测着她是真的变傻了，还是装的？

余扬就在来的路上，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能测出来莫晓曦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傻了。如果她敢在他面前耍手段的话，哼哼。

聿烈正在研究着莫晓曦时，突然就见她有意识地动了动，不再是呆滞的木偶人样了。

那双眼睛突然有了神彩，转动了下，将焦距对准自己，“聿烈，是你派人……杀了他们？！”

她的眼睛没有指控，愤恨，恐惧，有的只是那种呆愣的叙述，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慢慢地站起来，颤微微地走到聿烈身边，两只小手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衣襟，一滴干净的泪珠，随着眼角滑落，她纯澈一笑，仿佛哀绝至极，又似乎空白到惨烈，“我也要死了……”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她的手就那样滑了下去，轻盈的身子沿着男人挑剔的视线下滑，下一秒已闭眼栽倒在地。

“莫晓曦？”

聿烈蹲下身，不解地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心中还一团纳闷，难道她真的要傻了，就因为见着几个死人，还是因为她跟那些死人有关系，兰德尔？

男人低喃着这个名字，展羽说见着莫晓曦的时候，她正在趴在兰德尔身上，傻到不肯起来。

俊魅的脸上扬起一抹邪气的笑意，他选东西的眼光，一向至上。可这次，他似乎选了一个低劣产品，放荡而滥情，这才放出去几天，竟然跟个外国佬搞起来了。聿烈非常庆幸，那个外国佬被他给杀死了，杀了的东西，总不能跟他争了吧。

魅惑的目光落在莫晓曦身上，可这个小东西总是不受他的控制，时不时地出轨，勾搭完云睿思，如今又不满足，喜欢上了外国佬。呵呵，接下来应该怎么玩，才能让她只属于他一个呢？

聿烈看看瘦弱到连呼吸都好像消失了一样的女人，眸光突然有些阴暗，分明知道，这小东西经不起他玩了，否则非得死给她看不可。

几天前，她来了月事，自己好心让下人给她熬姜汤，竟然就给她喝出个高烧来。聿烈有些气馁，想到余扬的话，又看看地上的小人儿，她真有那么娇弱？

房门被敲响，聿烈把莫晓曦抱上床，开门让余扬起来，“看看她，真疯还是假疯？”

余扬扫了一眼床上似乎瘦得只剩骨头的小女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握着医疗箱的手，不由地紧了又松，最后脸上一片释然，无内容地笑了笑，“聿少希望她疯，还是不疯？”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一个陈述句，在说明一个问题，做还是不做。

聿烈听了后，极明显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莫晓曦会疯，不过有余扬这句话，他放心了。床上的小女人就是想疯，看来余扬也有办法让她清醒。

“她很虚弱，前几天高烧，刚好了。给她看看，还有什么病。”

刚刚抱她时，感觉她身子冰凉，应该是不烧了，何况能给那群外国佬做饭，还跟那个叫兰德尔打情骂俏，聿烈相信，她就算瘦得没肉了，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