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曦走在他身侧问，“我们真的要去？”

“为了你能呆在聿烈身边，更安全，更能保护自己，必须学会使枪。”

他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认真道。

“好吧。”莫晓曦没表示反对，现在掌控着她的是云睿思，就算说不，她也没能力反抗他，不如顺水推舟。

“晓曦，你随和了很多。”

“我只是学会适应环境了。”莫晓曦仰头看着他，眼中的温度比上一次相见，还要冷漠几分。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对你好的人，只有我。”

“莫恒呢，他对我的好，还比不上你？”莫晓曦反问，掩去嘴角的嗤笑。

“莫恒例外，他是你哥哥，亲情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为牢固的一种感情，这与爱情无关。”

“你的意思是莫恒对我的好，理所当然；可是，我却让莫恒，生活得更痛苦。”

“放心，我会让你摆脱这种痛苦，包括莫恒，很快了。”

云睿思微微地笑，还是那样温柔，就像上次他们在萌益路见面时一样，那样温柔地笑，可接下来要做的事，却是杀人取命。

校场中的射击，枪靶，护眼，护耳罩，云睿思在身后教她握枪以及射击姿势。

莫晓曦浑身不知出了多少次汗，才在最后一轮之中，勉强打中靶心。

这还是在云睿思几番严声厉色，棍棒之下，又惧又气，下了百分的狠心，才做到的。

“做得不错。”

卸下一身的装备，额间的散发被一缕缕地带到耳后，云睿思又恢复了那个绅士一样温柔的男人，刚才对她的疾言厉色，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般。

他是一个极好的老师。

莫晓曦在心中说道。

下午，再握枪时，有了手感，虽然一个靶心都没打到。

偷偷觑云睿思几眼，那男人没有生气的样子，莫晓曦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潜意识中已经不再惧怕这东西，连番地摸索，也对这东西有了近乎朋友般的亲近。

“其实，如果遇到危险，打不中心脏没关系，只要能打中四肢，能拖一时算一时。”

云睿思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不免又回想起，去圣佩罗之间，孟飞韵手底下的那些人，对莫晓曦的侵犯。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莫晓曦就——

后果不堪设想。

“你最好随身带枪。我给你的那把……”

“我有收藏得很好！”

莫晓曦干脆应道，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把枪跑哪去了，八成是被聿烈给收起来了，毕竟是在聿府上，除了那男人，还会有谁。

“发生了什么了吗？”

为自己的突然出声而懊悔，莫晓曦看云睿思，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肯定已经暴露了想要遮掩的企图。

回头却又觉得云睿思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那个属下，叫廖怀鸣的。”

“他怎么了？”廖怀鸣去了乡下，这几天她光忙了，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不会是被柏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