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长的身躯扑上来,看到莫晓曦清醒后灿若星辰的冷眸,瞬间明白过来,她刚才喊自己的名字,只是因为意识不清而已。
“聿烈你再对我用强,我会还你一具尸体。”
面对男人眼中瞬间燃起的欲火,莫晓曦明白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男人的脸下子就阴下来,动作也停了下来,气氛一度陷入僵冷状态。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敲响,“少爷莫小姐,该吃药了。”
王妈走进来,端端正正地把浓黑的药汁放到床柜前,“莫小姐我为你准备了最甜的糖块,这一次喝过药后,保证不会苦。”
“你下去。”聿烈端过药来把王妈支出去,自己试试温度,舌尖碰到那苦涩的药汁,感觉连苦胆都要被呕出来。
不过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这药是他给莫晓曦吃的,他还嫌苦,莫晓曦那边肯定就不喝了。
“你不用喂我,我自己能喝。”
冷静地接过杯子来,莫晓曦看了一眼那深墨色的药汁,小脸苦成一团,有了前两次的吃药经验,她是决计会把这些药汁悄悄倒掉的。
可是有聿烈在场,她怎么敢倒。
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去,苦涩像绝望一样在口腔里面漫延,莫晓曦小脸皱成了一堆,有些痛苦地别过脸去,不想让聿烈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突然男人熟悉的气息扑来,莫晓曦未及反应就觉得自己的口唇再度落入男人的舌尖!
他的动作肆意地撩拨着自己,把占尽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舔拭一遍,最终两人都气喘吁吁,“晓曦,我比糖管用吧?”
望着他讨好的俊脸,那一向冷森森的情绪也豁然变得开朗起来,莫晓曦微微愣神,从来没见过聿烈开怀的样子,他也能笑得这样肆意,甚至带着卑微地小心翼翼地讨好?
莫晓曦忧虑浮上心头,甚至有些胆怯,她不知道这一次她跟聿烈会持续多久。她以为从上一次被石灰水烧得体无完肤时,这个男人已经学会为自己考虑,从自己立场出发。
虽然他有时候还是很霸道,甚至侍候一下莫恒,这男人都要赶去,来一场凶烈的床事,以证明他对自己的所有权,那时候怎么样都还是甜蜜的吧。
一个小小的签了字的房屋合同,用心昭然就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喜爱;甚至孟飞韵生的一场病都要由自己来埋单……
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代价是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损失惨重!
不想再有第二份签字的房屋合同,也不想孟飞韵哪天再生病,又扯上自己。
莫晓曦鼓起勇气,尽量平和着声音商量道,“聿少,我们就做路人罢!”
“什么!”
“做路人不好吗,没有伤心更没有失望……”
“晓曦,我只以为飞韵的病需要你一点点儿血,只一点儿血而已,所以才把你送去。”聿烈试图解释。
“在那之前聿少是真的厌倦我了吧?”莫晓曦对道,聿府的花园里面还埋葬着她的爱情,那时候她带着泥土的手抓着这男人的衣襟,他是怎么对她的,他绝而冷,毫无留恋!
莫晓曦艰难地想,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喜欢就硬扯到身边;不喜欢就推出去,甚至断得一干二净;等到哪天再有了兴致,于是使用蛮力再抢回来……
聿烈没言语,他无法否认自己当时确实是厌倦了莫晓曦。他甚至觉得只有把这个女人推开,自己才算彻底摆脱了心头那道阴霾。
只是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当看到莫晓曦再次跟云睿思牵手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抑制住,想要把把她夺的心念是那样强烈!
不能把她送给别人!
这就是他当初在去往雷诺塔总部时心中惟一想到的,无论怎样,哪怕给她做一条链子,也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那一刻,聿烈想要完全占有她的意愿是那样地强烈。
“聿烈!”
耳边突然一声乍响,聿烈陡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手箍着莫晓曦的腰处已经有些发青!
“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歉意!
莫晓曦脸上无色,心中却对这样的眼神默默生惧,每一次聿烈用这种眼神看她,都让她由衷地生出退却。
“我想自己睡,你、能不能离开?”
眼眸紧紧地盯着改轻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莫晓曦坚定道,“你已经有了孟飞韵,是不是该对我仁慈点,把我关在这种地方,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客客气气,连那双曾经带着晶泽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令人看不真切,让人不敢掀开那层不真实,探究里面的真切。
聿烈吐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站在卧室门外面,门被轻轻关上,他不知道把自己赶出来的莫晓曦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在里面,而睡得安稳;可是,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女人赶出房门。
男人低头看看自己零散的薄衣,笈着的拖鞋,像个被主人赶出来的某种生物。
正在聿烈尴尬时,王妈走了过来,一脸的笑盈盈,“少爷要出来喝水啦?”她说着贴心地把手中的杯子递到聿烈面前,然后缓缓道来,“少爷喝完这杯水就进屋吧,莫小姐喝了药睡得快,如果没有您在旁边,她肯定会又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