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空点了头，“不错。”

“你杀了它？”

“是的。”

凌天更加激动了，滔滔不绝的问了许久问题，直问得聂长空烦不胜烦，若非凌天是自己的弟子，他都不想回答。

将之前的经历简单描述了一遍，聂长空才疲惫盘腿坐下，“我先恢复精神力，倘若夜枭找来，你立刻唤醒我。”

“是。”

凌天原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见聂长空已经闭上眼睛，他也只得悻悻作罢。

自从前几日在云陡峰吃了那种果实，他的诅咒术便隐约有晋升到第八阶的趋势，然而直到此刻，那种晋升的感觉依旧还只是处于朦胧状态。

修炼了一个时辰，依旧还是如此，聂长空倒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诅咒术越到后期越难晋升，他能在短短两个多月，从迷魂第一阶晋升到第七阶，已经算得上神速了。

“师傅，夜枭来了。”

便在聂长空冥思苦练时，门外顿时传来了凌天的声音。

“请他进来。”

对凌天吩咐了一声，聂长空迅速起身，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静等夜枭到来。

片刻后，一身魁梧的夜枭果然步入房间内。

刚刚到来，便哈哈大笑道：“我对你说的话并没有错，我父亲已经答应了，明日谴人出去，让狼族内所有部落的酋长到来。”

聂长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我请你来此，是有些问题想请教。”

见聂长空一脸郑重，夜枭也收敛起了笑容，“请说。”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名自称古天的神秘人，又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内丹，聂长空斟酌了片刻，道：“你知道如何能才让白鳞冰蛇褪去蛇身，幻化成龙么？”

夜枭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

夜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聂长空接了下来，“不错，我想助白鳞冰蛇褪去蛇身。”

早就猜到聂长空会这样说，亲耳听到，夜枭依旧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你、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

见夜枭一脸的担忧，聂长空不解道：“有何不可么？”

夜枭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你要知道白鳞冰蛇此刻只是幼年，实力便如此强横，一旦成年，绝对无人能敌，再褪去蛇身的话，倘若你也无法牵制住它，将是我们整个狼族的灾难。”

闻言，聂长空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夜枭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兽性难改，白鳞冰蛇毕竟为兽，倘若蜕变之后，凶性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以自己的诅咒术，恐怕到时也拿它不住。

犹豫了许久，聂长空才继续说道：“那你可知道这天下间，可有真正的龙出现过？”

夜枭点了点头，“有。”

聂长空顿时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夜枭沉吟了片刻，道：“如果要说真正的龙，或许你们诅咒师横行的年代，曾经出现过一条。”

“还是万年前？”

聂长空不禁有些失望，也难怪白鳞冰蛇要褪去蛇身如此困难，原来这个世界真正的龙如此稀少。

夜枭点了点头，“不错，传闻万前年确实有一条巨蟒也拥有大造化，最后褪去蛇身，幻化成龙。”

“这条龙此刻何在？”

夜枭苦笑道：“都已经过去了万载岁月，即便龙的寿命再长，恐怕也早就化为一培黄土了吧，而且在你们诅咒师灭绝之前，那条龙就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后来去了何处。”

不知为何，夜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聂长空脑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古天那身绿色身影。

自顾沉思了片刻，聂长空又问道：“倘若这白鳞冰蛇幻化成龙，能否化为人身？”

夜枭摇了摇头，“不可能，龙便是龙，不可能化成人身，这个世界有御水蛭这种可随意变化大小的魔兽，就已经是极致了，从未听说过还有魔兽能变成其它的形态。”

聂长空更加失望了，原本在他的臆想里，还以为古天与白鳞冰蛇之间，或许有什么牵连，他甚至下意识的以为，古天便是万年前那条龙，听夜枭如此一说，这个想法更是瞬间破灭。

见聂长空不说话，夜枭狐疑道：“你真要助白鳞冰蛇褪去蛇身？”

聂长空恍然回神，与夜枭对视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夜枭的眼神越发凝重了，只是看聂长空坚定的神色，他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白鳞冰蛇能如之前一般，受你所控，不然我们狼族从此将陷入随时都会覆灭的境地。”

主意已定，聂长空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何况还有古天这种神秘无比的人，即便自己无法控制，或许他总有一天也会出现。

沉默了片刻，聂长空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无比，“放心吧，倘若白鳞冰蛇日后性情大变，无论如何，我也会将它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