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不好意思笑笑：“二十三。”

“好年轻！”梁春季感叹，她还以为妖族都那么老。

“宋哥也才二十九。”黄毛觉得年轻并不是一个褒义词，赶忙拉个人下水。

谢娉婷问：“那为什么任笺喊宋捌宋哥？”

黄毛想了一会儿，才说挠挠头说：“大家都那么喊，恭敬点的还有叫小宋爷的，应该是辈分比较高。”

“哎对，我听任笺说过，宋哥的辈分在妖族很高。我以为他比任笺大的，结果......”想到这，梁春季又气愤了：“怪不得游戏打得那么好，打了五百多年了，能不好么，还嫌弃我操作烂！”

黄毛帮任笺说话：“第一款电脑游戏六九年才出来，九几年才有DOOM和魔兽争霸，他最多比你多玩了......五十年。”

“半个世纪.......还不够多吗？”梁春季嘴角抽搐。

黄毛耿直道：“你刚才夸大十倍。”

谢娉婷：黄毛陆户户是个耿直的大嘴巴，鉴定完毕。

“恒久，恒久，是恒久！”边上一堆女孩们突然开始尖叫。

“恒久，恒久，恒久......”声音越来越统一，本来只是二十几个人的小团体，瞬间聚集成上百人的大团队，并且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谢聘婷扶扶黑边眼镜框，早上梁春季要她戴的，没有镜片，“之前我就想问了，恒久是谁？”

机场的出口有好几个，他们一路过来，看到到处都有穿着写有恒久的衣服的人，三三两两举着海报的女孩，规模最大的有二十几个，拿着手机单反，脸上泛着兴奋。

“你不知道恒久？他的歌那么红！”梁春季一脸不可置信。

“额，我不爱听歌。”这是真的，谢娉婷和艾斯米都不爱听歌，没音乐细胞，对音乐不感兴趣，但是谢娉婷喜欢的一个脱口秀主持人是个搞音乐的。

“恒久他超级红，声音超好听，我天，娉婷你平时刷微博，没看到他的话题么？经常上热搜的。”

谢娉婷回忆，她没有关注啊，可能看到了，毕竟恒久这两个字就算出现了，她估计也不觉得那是个人名。

就这么一恍神，他们已经被疯狂的粉丝淹没，意识到得往外挤的时候已经十分困难，黄毛左搂一个右拉一个，还得承受粉丝的斥责：

“你干什么呀你？”

“挡镜头了你，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你别挤我呀！你这素质怎么这么差呢？”

黄毛一句话没说几乎是把两人给夹胳肢窝抱出来的，还没等远离疯狂粉丝的中心，谢娉婷手机响起，是任笺：“娉婷，宋哥转去三号口了。”

“去三号口。”

三人跑去三号口，游荡在机场各处的恒久粉丝全部涌去七号，这里十分空荡。

“娉婷，你头发理一理，我天，这妆全花了！”

“不弄了不弄了。”刚才挤得那么厉害，头发妆容一去不复返，她随便抓几下。

“我来帮你，以前在理发店当过学徒。”黄毛也看不下去。

于是当宋捌出三号口认出梁春季后看到一个奇怪场景：

三人从矮到高站成一个竖排，梁春季给一个戴眼镜个子不高的女生顺头发，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黄头发年龄不大的男生，正在一脸认真给她扎头发，目测是楼下的混混，而任笺不在。

宋犹豫半秒，走过去：“梁小姐？”

梁春季后退一大步：“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