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专门来寻找江湖通的无悔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找不到江湖通,便不知道叛徒的下落,不知道叛徒的下落,就报不了天刀的仇,自然也无法完成天刀的遗愿!
无悔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落在一个卖馕老者的身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老者的身上有股莫名的味道。
“你看什么那”马茹见他痴痴的望着对面,忙追问道?
“你看那个老者”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卖馕老者吗,在我们西域太多了”马茹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这时候,村子的东北角上隐隐响起了马蹄声,从马蹄踏地的声音来看,像是大队人马,少说也有百来骑。
一些来不及走或者还没有买到东西的村民顿时乱了,说什么的也有,有的说多半是官军到了,还有的在嚷嚷,让摆摊的尽管卖掉货物,以免官兵马匹冲来,踢翻担子。
猛听得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唿哨。
过了不一会儿,唿哨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哨声,似乎将小村团团围住了。
众人见状,骇然失色,有些见识较多之人,又在高声叫嚷,说是有大漠沙匪到了,要屠村子,还有的大概练过几天庄稼把式,抬起扁担想要抵抗,也有死命拉着不让抵抗的妇人。
坐在饭铺中的一名年轻药农,伸了伸舌头,惨叫道:“啊哟,只怕是那些老哥们来啦!老板,这点药材我便宜卖你了”。
饭铺老板脸色已然惨白,举起了一只不住发抖的肥手,作势要往那药农头顶拍落,嘴里喝道:“你奶奶的,说话也不图个利市,什么老哥小哥的,当真线上的大爷们来了,那还有你……你的小命?再说,也没听过光天化日有人干这调调儿的!啊哟,这……这可有点儿邪……我一个开饭铺的,要你药材做什么……”
他说到一半,口虽张着,却没了声音,只见市集东头四五匹健马走了出来。
马上乘者一色黄衣,头戴范阳斗笠,手中各执明晃晃的钢刀,为首的一个像是头领,他跃众而出,大声叫道:“老乡们,大伙儿各自站在原地,千万不要动,动一下子的,可别怪我们手中的刀子不长眼睛。”
他嘴里叱喝,拍马往西驰去,马蹄铁拍打在黄莎地上,溅起阵阵尘土,大体来讲,这般架势令人心惊肉跳。
蹄声未歇,西边又有七八匹马冲来,马上健儿也是一色黄衣,头戴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脸面。
这些人嘴里也在呼喊着:“所有人乖乖的别动,只要不动就没事!”
杂货铺那药农大概因为有些紧张,在黄衣人刚说完这番话后,便放了一个屁,立马惹得那人不高兴,只见那大汉马鞭挥出,甩进柜台,勾着那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砰的一声,将他重重摔在街上。
那大汉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拖着那年轻药农飞奔而行,如此几次,那药农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眼瞅着活不成了。
见这伙人如此凶横,马茹刚要发作,还没等她出手,无悔便低声道:“事情有些不对头,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事到如今,马茹只得将怒火强压在心头,身为武林人士都不愿出手,更何况那些平民,刚才有的人还想去上门板,这时双脚宛如被钉牢在地上般,只是全身发抖,要他当真丝毫不动,却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