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瞧着要打春儿了,苟玥刚从内务府取回来几件上好的衣裳,本宫瞧着不错寻思着给你拿过来一件儿,瞧瞧可还喜欢。”霜璃坐在榻边轻声道。
夙綪湄启齿微笑,一扬手轻声吩咐道:“莲儿,你去守在门外,待我和姐姐多聊上几句。”
莲儿唇角含着笑,轻快的拘上一礼道:“是,娘娘,奴婢就自外候着,有何事唤莲儿就是。”
待门轻掩上,霜璃眸子深邃幽长的紧锁榻上女子,她轻立起身道:“本宫一心想要助你,而你,却像踩着本宫的脑袋往上爬,可如愿以偿了?若不是本宫与皇上情谊深,你指不定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踩在本宫的脑袋上放肆了。”
夙綪湄下了榻,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道:“姐姐莫要恼怒,妹妹是不得已的,是我考虑不周,我罪该万死,姐姐责罚妹妹便是了。”
霜璃垂首,笑颜如花,她轻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道:“罢了,你身子羸弱,快起身,本宫自知你难处。”
“姐姐待我如亲姐妹,而我却。。。”夙綪湄心中忏悔不已,眼中噙着泪道。
霜璃坐在榻上,拉过她冰冷的手道:“罢了,都是自家姐妹,那夙红颜已得了应有的惩罚,你好生养病,待身子大好了,本宫便带你一同去寺庙拜佛求经。”
“当真,当真。”夙綪湄支起身,垂首眼睑微颤,薄唇颤抖,霜璃本以为她是高兴成这般模样,待那女子抬首才瞧见她眼角噙着泪。
“姐姐,本以为我会欣喜若狂,但是。。眼下我却高兴不起,毕竟同生一家门,虽我身份低贱,卑微,可我当真把她当姐姐看待过,少时的童言无忌,一同嬉戏,在我心中便是一块难以割舍的心头肉。”夙綪湄拭拭眼角的泪,启齿轻笑。
霜璃心中当真是震撼不已,她轻声喟叹道:“你的这份心,非常人所及,我当真是佩服你了,恨之时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可这目的一旦达到,却又显得不真实。”
“让姐姐看笑话了。”夙綪湄取过一旁的帕子,轻言。
霜璃轻吁一口气,立起身道:“今日天气大好,妹妹也不可在榻上久日倦这,也走出去随意转转,本宫在坐了不久便先回了,身子好生照料着。”
夙綪湄支起身,微拘礼道:“恭送姐姐。”
“做奴才的,连自己主子去了何处都不知晓?”莫凌天居于主位,一手支颔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话说的倒是平静,着实也叫那跪在下头的奴才头上吓出了汗,掌事太监拂袖回了话:“皇上,皇上,我们做奴才的哪儿能限制这主子。”
莫凌天唇角含笑,攥着食指上的玉扳指道:“那便任由她去了吗?”
那掌事太监喉间一滚动,垂首没了话语,莫凌天见状立起身轻笑道:“无碍,莫要紧张,朕无非就是把你们脑袋一个个的全搬了家,做奴才的连主子何时不见踪影的都浑然不知,朕留你们这些无用之物来干什么?”
跪在地的婢仆心中悚然一惊,腿脚打着颤,豆大的汗滴落在地上。
“皇上,皇上如此动怒,当心龙体才是。”霜璃款款向前,眸中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