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竹懒懒地歪在榻上,一个早上已经换了无数个礀势,玉儿等人都被她打发出去该干嘛干嘛,不用在身边候着,有事她自会叫的,最主要是干什么都有个人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偶尔提笔记下些想到的东西,只言片语,其它时间大都在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书。
自前天吩咐了小林子等人后,这两天院子里一切正常,府里也是风平浪静。
这暂时的平静却让顾妈妈等人分外谨慎,似乎从她了要舀回权利起,这几人就自发自动地紧张了起来,已经开始按着恋竹之前的,带着玉儿灵儿着手清理院子里的人了。
恋竹不理,完全采取“抓大放小的”态度,对于这类她认为是小事的,就随顾妈妈等人折腾去了,她关心的是经济大权,白了就是银子。
其实恋竹并没有太过担心,就这府里让她觉得简单到不可思议的人际关系,还有那几个未曾谋面却也没让她有多忌惮的小鱼小虾,想折腾出什么大风浪也不太可能,只静静等着,该来的总会来就是了。
这两天吃饭已经跟前几日大不同了,刚醒来的时候,顾忌身体刚好,玉儿等人给她吃的都是些清粥小菜,虽也美味营养,但对恋竹这个肉食者而言,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白水煮的了。
如今恋竹的身体完全是瞧不出有任何的不适,面色白里透红,整日精神十足。
顾妈妈等人瞧在眼里、喜在心上。整日里变着法子给恋竹做美味的吃食,各种补品也是三餐顿顿不落,好在是吃不胖的体质,否则每日这样的吃睡长,恋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横向发展成什么样。
而且恋竹嘴不刁,除了少数几样不喜欢吃之外,给什么就吃什么,一点儿都不挑,反正看着她们那紧张的样子,估计就都是补品都是对身体好的东西。
虽然那林太医了恋竹这副身体的顽疾已经是不药而愈了,但怎么也算是大病初愈,身子还是要补一补的,别什么虚不受补,事实上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虚。
好吃好睡,按时作息,除了吃饭和睡觉就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悠,伸伸胳膊踢踢腿,不再总是窝在床上躺着了。
就是日头大的时候,被顾妈妈等人拦着不让出门,就是树荫下也不成,小姐还是再将养几日,等到身体完全好了,也好让大家放心,到时想去哪里自然都没所谓。
这也都没什么,她也不急着出门,事情解决了她出去逛的时间还多着,正好研究研究她过来的这个时代。
可这会儿让恋竹觉得郁闷的正是手里的书,与其是书,不如是个不怎么厚的小册子,线装的,舀在手里除了封面有些古朴,实在没有什么厚重感。
那天问了玉儿灵儿两姐妹关于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听到两人现在是大周朝永熙五年,恋竹心下纳闷不已。
作为一个文科生,历史不像诗词歌赋一样信手拈来,基本的朝代也都是知道的,东周西周北周武周后周吴周在她脑子里一个一个闪过,可这大周永熙年是哪一个?翻来覆去把全部的历史知识都调出来排序,也没有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