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一觉醒来,岑雪睁开眼就看见赫连峙站在床前,但是他背着光看不清脸,让岑雪疑惑的喊着他。
见他直直的站在原地,岑雪掀开被子,下床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峙,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生气了?”岑雪的小手爬啊爬的爬到他脸上,但赫连峙浑身僵硬的站着一语不发。
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岑雪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撒娇的媚态,让他始终都狠不下心,犹豫再三。
“孩子打掉,孤可以原谅你。”看着她深情的双眸,他又开始犹豫起来,也许她不是自愿的,也许她是被强迫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流落到那个男人手中,所以,只要打掉那个孽种,他就勉强当什么都没发生。
至于她与决的事情,那是在他们两人相遇之前就发生了,他可以不怪她,也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孩子没事的,你别担心,孩子很强壮。”一时没听懂,岑雪还以为他说的是孩子有事,他不原谅她,于是马上摸着小腹保证。
“打掉他,否则今夜孤不敢保证不会对你下手。”赫连峙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容一丝回转的余地。
岑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在说什么?这是梦吧?是一场噩梦吗?
“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峙,你疯了?”岑雪瞪大了双眼的质疑着他。
“哼,孤没有这样的孩子,别再让孤说第二遍,这是打胎药,喝掉它!”八仙桌上静静的摆放着一碗打胎药,这是他刚刚命玄武送进来不久的。
岑雪看着桌上的药,曾经温柔的哄劝成为冰冷的命令,绝情而冷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孩子绝对不能死。”一把推开他,岑雪无视那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护住肚子向床内侧躲去。
见她死也要保住那个孩子,赫连峙发狂了,什么被逼,什么不知道全部是假的,她誓死都要护着那个男人的孽种,他们究竟有多深的感情?他要发疯了,她怎么可以一边说爱他,一边却又保着别人的孩子?
“该死的,你就非得保住那个贱种是不是?”赫连峙愤怒的大声吼道。
“你疯了,他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的指责不止是对孩子的侮辱,也是对她的侮辱,爱他那么深,她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怎么可能怀他以为的人的孩子?
岑雪含着泪大声的吼过去,她是孩子的母亲,虽然孩子还没有出世,但无论怎样,她也要护住孩子!
“闭嘴,不准再说他是孤的孩子,你何时怀有身孕的?恩?那时你根本就不在孤身边,你在哪?你说!”上前靠近她,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他眼中带血的怒吼着。
他的孩子,曾几何时他是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现在每听她说一次,就好似让他凌迟一次一般。
他手中的劲道让岑雪下颚好像要被捏碎了那般,但是他的话,岑雪听得清清楚楚,何时怀孕,难道不是在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怀上的孩子吗?
“峙……”岑雪一脸痛苦的看着他,就算是要对质,也总得放开她细说吧。
赫连峙对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松开手还她自由,岑雪趴在床榻上,大口的喘息着……
“御医说,你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但是你自己想想,六个月之前,你在哪里?你根本就不在孤的身边,你在图瓦,你在腾格的身边!”赫连峙戾气的黑眸瞪着他,愤怒的吼着。
“不——不对,柯瑟大夫诊断可不是这样的,孩子应该是五个半月左右才对,怎么可能是六个月,你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谗言,难道你真的愿意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我和孩子吗?”岑雪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这里不对,但柯瑟大夫在半个月多月前离开之时,孩子马上就要足五个月了,现在推算一下时间,准确的应该是五个半月才对,绝对不可能凭空有六个月的说法,她也知道这半个月之差的影响如何,但是她是清白的,她和腾格大哥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苟且之事!
“孤开始也不相信,但是经过多人的回答,在你昏迷之时,孤还请来万国寺的元光长老为你把脉,相信元光长老一定不会加害你,也不可能会诬陷你,但是他确定的告诉孤,腹中的胎儿,已经足六个月了,这是事情,铁一般的事实,是你无法改变也无法遮盖的事实!”赫连峙越说双眼越是腥红,再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
“是么?你真这样认为?你真的宁愿相信他人也不相信我吗?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杀了我吧,连同孩子一起,不过你会后悔的,赫连峙你会后悔的!”岑雪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他一定是相信了别人的鬼话才来逼问他的,她在怎么解释也是徒然。
眼尖的看到他腰间的宝剑,上前快速的拔开宝剑捏在手中,下一刻就要往脖子上抹,他的指控赤.裸.裸的摧毁她所有感情,他居然污蔑她不贞不洁,这让她太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