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可能不想让自己说出真的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再加上许可儿有些话明明可以当面说,却非要写个纸条,石云帆怀疑她可能被窃听了。而那个侯慧杰之所以放许可儿进来见自己,可能目的也并不是那么单纯。
再结合许可儿问的这最后一个问题,石云帆怀疑她可能是受人所托,甚至是被人胁迫问的这个问题。目的是知道自己更多的隐藏关系,至于后续是把自己说出的能帮上忙的人一网打尽还是怎么处理,他就猜不到了。不过仅仅依靠许可儿的些微暗示和石云帆自己的判断,他就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
“那这样,你出去以后,去找这几个人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石云帆从记忆里找了几个和自己不太对付的人名告诉许可儿,还专门叮嘱道:“这几个人多少都和我有些仇怨,不过那都是表面现象。私下里我们都是好哥们,绝对是那种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你直接去找他们就行!”说完冲许可儿眨了眨眼睛。
许可儿跟了石云帆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收起纸条。又和石云帆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到了探视时间,和石云帆告了别。
目送许可儿离开探视室,石云帆假装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囚室。他自从与许可儿会面后,就知道自己面对的问题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既然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能够强迫许可儿来找自己打探消息,那他们自然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的在拘留所混日子。石云帆怀疑自己可能时刻处于监控之下。他强行忍耐住去查看自己手心小纸条的冲动,趁着走路时手臂自然摆动的机会,偷偷的把纸条藏到了自己的裤腰位置,决定等过一会找机会上厕所再看。
而另一边,穿着件灰扑扑的大衣的许可儿,围着一条褐色的围巾出了拘留所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那白色的玛莎拉蒂。她脸上厌恶的神色一闪而逝,调整了一下心情,换了个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开心的表情,在原地小小的跳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见完了,感觉怎么样?”坐在驾驶位上等着许可儿的,是天京市检察院副院长侯宇的儿子侯慧杰。他侧过头看着许可儿问了一句,伸手帮她把一缕头发顺到脑后。继而顺势把那只手沿着许可儿的腰背摸了下去,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掐的许可儿发出一声疼呼,才笑了笑,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许可儿在刚刚侯慧杰摸她的时候,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扇过去。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和厌恶,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不舍,回答道:“还行,就那样。没想到石云帆现在变得这么软弱,我跟他说了所有的情况,告诉他他的公司被查封了,员工都被抓了,连我自己都被审问了三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光顾着关心他啥时候能出去,我到底有没有帮他找人,根本没考虑我这几天为他奔波劳累到底有多辛苦,真是让人伤心。”
说到这,许可儿伸手抽了张纸巾,半真半假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本来伸了一只手在摸她大腿的侯慧杰有些尴尬,他虽然自诩是真流氓,可也知道要得到这个女人不能着急,犹豫了一会,莘莘然的把手缩了回去。
一时间车厢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许可儿抽抽搭搭低声哭泣的声音和引擎的轰鸣。
“好了,好了宝贝,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他石云帆是个没良心的,我侯慧杰可不是。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了人,看我对他够义气吧。专门跑去求了一趟我爸,找人把你送进去见了他一面。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些有钱人素质低的很,你别看他们有钱的时候得意又嚣张,一旦失了势,统统都会露出本来嘴脸。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石云帆,还不是一样。我跟你说别进去,给自己留个好印象,你非不听,看看,现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吧。”
侯慧杰等了一会,看许可儿还在哭,开始啰啰嗦嗦的安慰她,话里话外都在论证自己是一个比石云帆更靠谱的人,却全然忘了他现在的风光也建立在一个沙筑的堡垒之上,随时可能会坍塌。
许可儿安静的听侯慧杰讲完,哭声渐渐的小了。她从自己的耐克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小小的窃听器丢给了侯慧杰,一脸不屑。
“喏,你的窃听器,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这种事了,以后不许让我去窃听我原来的老板!”带着半撒娇的语气,许可儿抱怨了起来。
“好,好,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么,我的大美人!”侯慧杰敷衍的回答着,顺手把窃听器放到了自己口袋。他感觉自己这次是赚翻了。
三天前许可儿找上门来,求他给石云帆帮忙,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俗话说的好,衙门这种地方,不管好人坏人,只要进去了必须要脱三层皮。现在石云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被搞了,不正是自己摘掉许可儿这朵鲜花的最好时机?
侯慧杰自从两年前见到许可儿之后,就对这个丫头念念不忘。奈何勾搭了几次发现这丫头油盐不进,而那个时候石云帆在天京混的风生水起,和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说得上话,侯慧杰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再加上他自己并不缺女人,过了段时间也就把许可儿这人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