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的心中不服,意气用事的闹到皇上哪里,就以皇上的心性必然是心向魏家,渝家甚至有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最后怕是会和解的。
“死了?”文阳公主难以置信的重复着,“他们闹了多大事情,最后竟然要用‘死’来解决?”
施秋雁低下了头,她与文阳公主到医馆的时辰差不多,哪里能知道得太详细。
即使知道,也要装作无措。
“我是不会轻易放过魏家的。”文阳公主似是下定了决心,就让跟随而来的侍卫,将施万里带到马车上,等到回府以后再好好休养着。
施秋雁先是一愣,她并不赞同随随便便的移动着伤者,但是文阳公主一意孤行,施秋雁也觉得睡在担架上对恢复无益,也就沉默着。
文阳公主和施秋雁理所当然的要守在施万里的身边,时不时的替他擦汗,而马车外在的下人不停的回禀着路况。
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各府上都来接应着受了伤的公子,再加上有许多人前来凑着热闹,如果再没有清理,估计是很难回家吧。
“但凡是碰到某个府里有事。”文阳公主忽然说道,“自然就会有人凑到前面来,指手措脚。”
施秋雁仅仅是看了文阳公主一眼,没有回答。
待到他们回了府中以后,也会有许多人借着探望之名,打扰施万里的休息的。
“娘,现在说这些也没有大用处,女儿先出去瞧瞧,能不能先让我施家先过。”施秋雁不等文阳公主的回答,就先离开了马车。
这车外的情景,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止是施家前来接应着受伤的公子们,也有许多府上借机过来探望,这一前一后,拥挤不堪。
“小姐,怎么办,实在是过不去。”木犀见施秋雁出了马车,立即就上前回禀着,“连小巷都堵得不堪。”
“有人借机为难。”施秋雁冷冷的说道,“依我看,这站在后面的家伙,应该是在看着笑话。”
站在后面的家伙,那又是谁?
木犀不太明白施秋雁的意思,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与施秋雁说着眼下的情况,只能是低下头,跟在施秋雁的身后。
要想办法才行,毕竟,施万里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拖的。
“木犀。”施秋雁暂时有了决定。
她遥遥的看到各府的受伤公子也有出来走动的,请着他们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施家的人缘甚好,也许……
当施秋雁欲要往前时,就听到前方传来喝声与鞭声,敢在这个时候如果作为的人,怕是不多。
施秋雁猜测着必是与魏家有关,或者就是皇家。
果然,施秋雁看到了龙呈洪的身影,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一副是要上着沙场的模样。
如果这是在边陲之地,自然是显得意气风发,分个惹人注目,可惜的是此处乃京城,繁华之所,忽然有人整装而出,却显得滑稽了些。
皇家的人不仅出现,且一个个都是面目严肃,整军而出,瞧着是想要打仗了。
“小姐,这样的架势,怕是会乱了民心。”木犀一见,便提醒着施秋雁。
他们要顾及到所有可发生的事情,木犀也不过是在尽忠。
施秋雁冷笑着,“他们自己在闹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皇宫还能得了几分民心?
“雁儿?”龙呈洪一眼就瞧到站在不远处的施秋雁,竟紧紧的抓着马缰绳,完全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与身份,很想立即就下马,去到施秋雁的身边的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施秋雁注意到的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看着在这大军而过的地方,留出长长的空隙来,如果能让施家先过,也许施万里可以早点回府。
问题是,当这大军要过时,那些车水马龙立即就涌了上来,堵了去路。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施秋雁立即上前拦住了龙呈洪的马,“洪哥哥,帮帮忙吧。”
“有没有受伤?”龙呈洪相当的错愕,于他眼中,施秋雁从来就不会做这等事情。
他在问着施秋雁的时候,施秋雁立即就回道,“大哥受重伤昏迷不醒,洪哥哥能不能把人把维护街上的秩序。”
龙呈洪竟是面有难色,“维护城中秩序一事,不是我的职责,父皇有令,派我出城捉拿大殇国余孽。”
“那也不能让城中乱着呀。”施秋雁紧紧的抓着马缰绳,生怕龙呈洪会离开,“哥哥想想办法吧。”
“不行!”龙呈洪给出了答案,“再等等,会有大人专门负责,不会让城中一直乱着,雁儿你懂的,我不能徇私。”
施秋雁很想告诉龙呈洪,施万里的伤势极重,可是人家却挥着马鞭,险些就打到施秋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