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呈枫不明所以,好像是他害得施秋雁流出了眼泪来,惟有不停的安抚着,似乎求救似的瞧向了四周。
不过,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来。
“雁儿,莫要吓我。“龙呈枫对施秋雁说道,“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是在这里的。”
“我自然是没事的,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心中有些悲伤。”施秋雁在心里默默的“收拾”着龙呈穹。
如若不是龙呈穹召她进宫,不过是说了几句与元逸兴有关的话,怕是施雁也可以将自己的情绪管理得特别的好,不会让人瞧出端倪来的。
“没有关系的,虽然离开京城以后,与施家人不可能经常见面,但是,你可以常常看到长风楼的亲人,也是有失有得的。”龙呈枫是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抚着施秋雁呀。
施秋雁听着他过分笨拙的等方面时,抱的一笑,只知道有龙呈枫在,她的心里便没有那么多的悲伤。
在龙呈枫的心里,那些事情必然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尚且在一起的。
“我再去瞧瞧有没有落下来的,明个就直接出发。”施秋雁笑着说道。
龙呈枫虽然对施秋雁的情绪非常的担忧,但是有将士前来,他也只能先将施秋雁放到了一边,先去处理着与将士有关的事情来。
施秋雁看着龙呈枫离开的身影,便回到他们的房间中,重新检查着。
只不过,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在元逸兴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来得及掉上几滴眼泪呢。
兴许,是因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会与元逸兴汇合,所以心里面并没有那么的悲伤。
不过与施家人也好,与当今的皇上也罢,是终将分别呀。
兴许,就是这样的分别,让施秋雁的心里就像是落下了深深的苦楚,她的眼泪总是止不住。
“小姐!”木犀忽然间抱住了施秋雁。
木犀瞧着施秋雁一直都在掉着眼泪,心里也不自在,“如若当初……”
如若当初,施秋雁没有与龙呈枫在一起,而是依着元逸兴那小小的心思,走向龙呈穹的话,也许还能将元逸兴留在京城呢。
元逸兴最是舍不得他这个妹妹,而这个妹妹最后会与龙呈枫前往边陲之地,离暮挽崖那是相当的近。
妹妹都会过去,元逸兴在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毫无牵挂的。
惟一的牵挂,应该就是吕顷司了吧?但是瞧着,他们应该也会在暮挽崖附近安家的。
“去把溪小狸找来吧!”施秋雁拍了拍木犀的手,轻声说道,“这长风楼的人都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惟有她,还是应该要再去处理一下的。”
木犀知道,溪小狸不是很受控制,不喜欢被束缚,虽然是在危险的地方,但是更喜欢全身而退的得意。
如今,施秋雁就是想要问一问,溪小狸到底是要往哪里去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果溪小狸最终是想要选择留下来,那依着他的心情,也是未偿不可的。
“是,小姐!”木犀打起精神来,眼下能够陪在施秋雁的身边,处理着这边琐事的,惟有她而已了。
木犀离开,在天黑之前,就将溪小狸带到了施秋雁的面前。
溪小狸似乎对于施秋雁准备离开京城的事情,十分的纠结,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应该是何去何从。
“你想好便可,没有必要非跟在我的身边。”施秋雁看到溪小狸有所犹豫的时候,便知道在溪小狸的心里,留在京城也是她的选择。
跟在她的身边,不过是因为主仆情份而已。
“奴婢……”溪小狸在开着口的时候,十分的犹豫,好像生怕自己会说错了话,惹得施秋雁不开心。
可是,就算她是说对了话,施秋雁也未必能有会心一笑。
“想要留在宫中。”溪小狸抬头看着施秋雁,“想要陪着皇上。”
女子,难得动心。
溪小狸猛的跪在了施秋雁的面前,好惟是犯下了什么不可以饶恕的大罪。
这,哪里会有什么大罪呀!
“好!”施秋雁的回答,是相当的痛快,“那你以后就尽量少与长风楼联系,怕是皇上以后知道,心里会不自在。”
没有哪位圣君,会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还记挂着别的事情,还有着别的身份。
怕是溪小狸万万没有想到,施秋雁的回答会是这样的痛苦,本以为还是要与施秋雁求情的。
溪小狸立即不向施秋雁道谢,听施秋雁叮嘱着她,“以后就好好的伴在皇上的身边,也可以替我们这些老友,尽一丝绵薄之力,就像是,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溪小狸立即就明白了施秋雁的意思,她所代表的,可不是她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