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放心,他们只是来接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率先发起攻击,但是!我是说但是!如果你的人敢妄动,他们必定是不死不休!”刘彻看出了夏英的退让,乘胜追击道。
夏英崩溃了,他已经是大失方寸,因为正如刘彻所说的那样,就算本土海盗团的战舰赶来,跟现在地面上的情况又有什么两样?
当情况直接报到了农历那里的时候,别说农历了,就连陈博都被刘彻的狠辣给吓到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个平日里笑眯眯,那个一开口就露出笑容的大男孩竟然如此的狠辣?竟然这般的暴虐?
不管是农悠然的性命,还是他自己的性命,都被刘彻自己当做了筹码掷在了桌上,赌与不赌,博与不博,这个决断已经交给了农历本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而手边的热茶已经变成凉茶,终于农历开口了:“你觉得刘彻这个人怎么样。”
陈博惊讶之余,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农历这是想认怂了,因为如果态度强硬的话,怎么会问出这等问题。
“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年轻人。”陈博这话并没有说错,也没有说完,非常符合他现在的立场。
“你知道的,我只有悠悠这一个女儿。”农历似乎在跟陈博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陈博却听懂了,斟酌半天之后坦言道:“刘彻这个人可以信,他不至于为难一个女孩。”
“但还是得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否则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就真的不好带了。”农历轻声软语的说道。
而陈博已经明白过来,农历这是希望找到一个台阶,找到一个下楼的梯子罢了,但是难道农历就没有发现他真的已经老了吗?当现在火烧眉毛的事情发生,农历所站在的角度不是堂堂本土海盗团的团长,而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时,他就真的已经老了。
“确实要好好斟酌一下,不过现在是留还是放,你必须有所决断。”陈博自动忽略了之前的“囚”,而改为了“留”,但眼下两人都清楚,除了“放”还能有什么办法?看起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彻的守信上了。
不过对此,陈博还是有信心的,别看他跟刘彻之前交往不多,但吴庆阳的这层关系却让他对刘彻有着一个清醒的认识,再加上农历在此次事件中的“老去”,陈博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了,而眼前的一个进言自然是最好的敲门砖。
茶重新续了热水,但讨论的话题却已经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夏英在焦急的等待着,眼前黑压压的金属机甲虽然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一股肃杀之气却已经蔓延开来,再加上太空中盘踞的战机,谁也不敢有些许的轻举妄动。
自己人终于赶来,不管是地面部队还是太空战舰,都成焦灼的态势汇聚到了亚丹海上,可也仅仅维持了一个对峙的态势,就好像两头被拴住的红眼公牛,两者之间的紧张情况随着绳子的松紧而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但是作为夏英来说,在他的心中却有一个想法,因为在他看来,如果绳子真的会有所松动的话,那么率先发动攻击的一定是刘彻这边,而本方别看站着天时地利人和,却已经落到了下风。
“我说这位长官,带吃的了吗?汤汤水水的送点过来啊。”
夏英已经不清楚这是刘彻的第几次呱噪了,眉头直跳的他只能强忍某种冲动而来到了车辆前,透过打开的那扇车窗,果然看到了刘彻那张神憎鬼厌的脸孔。
“你刚才说什么?”夏英装作不知的问道。
“我饿了。”刘彻的重复言简意赅。
“饿了就出来吃呗。”夏英顺嘴一说。
“还是算了吧,外面冷,车上吃就行,你有什么吃的尽管送过来就是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无论是什么,都得她先尝尝的哦。”刘彻指着昏迷不醒的农悠然警告道。
“无耻!”
夏英没好气的骂道,哪怕说他真的有什么想法,现在也付之东流了,他可不会认为刘彻只是说一说罢了,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汤汤水水的都送点来啊,干的吃的噎人,稀的又吃不饱。”刘彻不放心似的又嘱咐了一遍。
夏英这次不答话了,吩咐手下送来了一些吃食,可让他想到又没有想到的是,刘彻还真的把每一样食物都塞了一点到农悠然的口中,然后灌了点水进去,再一拍就进了她的肚子。
“你!”
“我很诚实的。”刘彻微笑着说道。
“没见过比你无耻的!”
“谢谢。”
刘彻的笑容不变,欣然接受了夏英的表扬,不过他反倒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都这么久了,如果要打,恐怕农团长早就下令了,你说是吗?”
“哼。”夏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冷哼一声装作不屑,只不过他心中却也清楚,刘彻所说的是实话,如果要开打,哪里至于在这里对峙这么久,而且还是这种吃吃喝喝的对峙,着实跟紧张的气氛不符啊。
“话说,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今日一别,恐怕再见不知年月,留个名字也留个念想吧。”随意塞了点食物的刘彻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夏英愿不愿意,套磁起来。
“夏英!”
“名字不错,我记下了,有机会的话,欢迎你来做客。”刘彻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