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啊!”
那人的身子颤抖着,如同一个得了疟疾的病人,不停地打着摆子,踉跄地步步后退着。
“在死之前,不想把自己的名字留下吗?”凌宇看着对方,平静地问道。
“混帐!”那人发出了一阵怒吼,“这是不可能的,我绝不可能败给你这么个新晋的掌纹者,绝不可能败给你这样的毛头小子!”
怒吼声中,他颤抖的双手,取出一管星液,不顾一切的拍在胸口上。
凌宇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缓缓地抬起了手臂。
没有惊人的气势,没有惊天动地的威风,那一条金甲鞭就好像是一条平常的鞭子,软软地垂在地上,鞭梢直指着前方。
深沉、内敛、寂静。
嗤!
忽然,金甲鞭宛若金蛇,灌入对方的眉心。
“你……真的是刚刚成为掌纹者吗?”那人血红的眼睛,一点点在溃散,是那么不甘的盯着凌宇。
“还是不愿留下名字吗?”凌宇平静地问道。
“我是第一个死在你手上的掌纹者吗?”那人问。
“是的。”凌宇点了点头。“也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个最强敌手。”
“能得到这样的评价,还真是荣幸。”那人咬了咬牙。“你是一个怪物,一个可怕至极的怪物。你的未来之路,远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相比的。能成为你遇到的第一个强敌,能成为你杀死的第一个强敌,这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荣幸。问问别人吧,会有人告诉你血狂是谁的。”
“自己亲口说出来不是更好?”凌宇问。
“太丢人了,说不出口。”那人冷哼了一声。“也不想现在就看到你得意的样子。”
“我会安葬你。”凌宇说。
“对一个掌纹者来说,这种世俗之情还是少些的好。”那人忽然叹了口气。“不要被世俗纠缠,我的老师很早就告诉过我,但我一味固执地认为,我必须利用世俗的庞大资源,才能不断向前。是的,这些年来我通过盗贼团弄到了许多本来不能弄到的东西,但没想到,最终我还是毁在了它的手里。”
听他提到盗贼团,凌宇不想做任何的评价了。
“它在哪?”凌宇冷冷地问。“我不能让这样一个令人憎恶的团体存在下去。”
“找吧。”那人冷笑着,“找到的话,你将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想想吧,一个掌纹者积累多年的财富,会有多么诱人?”
凌宇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永远也不会得到!”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但越笑身子就越冷,终于,在一颤抖之后,那人的眼神永远地凝固了,声音也憋在嗓子里再不能放出。
“多谢你。”看着对方的尸体,凌宇平静地说着,金甲鞭一挥,卷起了对方双手上正慢慢融化的血手套,将之吸入金甲鞭中。
掩埋“血狂”的尸体,凌宇找来一块并不平整的石块,刻了“血狂之墓”四个字。
“多行不义必自毙。”凌宇在坟包前缓缓说道。“在你成立炎狼盗贼团四处杀人掠夺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转过身,看了看这个山头,凌宇不由摇头苦笑。
至此,他才知道掌纹者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可怕。
可以说,如果不是金甲鞭这般强悍,今天这一战很悬!
这场战斗,让整个山头化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原本茂密的树木,此刻已经没剩几棵立着的,青草遍布的地面,也已经像被犁翻过一样千疮百孔,那漂亮的别墅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大坑,而“血狂”开来的那架战机,也早被打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