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里一直有人控制着。”素眉接上了顾卿言的话，然后便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两个中年男人便迎面走了过来，一个高，一个矮，两个人都是一身华服，满脸油脂，活脱脱的暴发户模样。

高个子对矮个子笑着说道：“刚才那小娘子当真是绝好的，就只有这聚仙院有此等货色。不过那明明就是一个花魁娘子，干嘛来到这奴隶市场呢？”

矮个子显然是聚仙院的常客了，他一脸猥琐的嘻嘻笑着：“你可有所不知，这花魁娘子若是在花楼里就算红极一时，也难以找到栖身之所，但是在这里多好，不仅能卖个高价，还能得不少回扣啊！”

“回扣？”高个子男人愣了一下，便停下了脚步，“这奴隶还有什么回扣？不是卖了身吗？”

“花楼里老鸨开的价格哪里能与这里相比？那些花魁娘子都是为了能多几个体己钱才来这里的。虽然都是卖身，但是卖了出去以后，这聚仙院可是会给一笔回扣给花魁娘子的。不过这也限于那种送上门的，别的奴隶可没有。”矮个子说着便要往前走，可是每走几步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顾卿言和素眉。

“这是……新的花魁娘子？”高个子男人显然是色中饿鬼，一看到顾卿言和素眉就又开始色眯眯的了。

矮个子看了一眼顾卿言和素眉的腰间，没有看到方家的令牌，但是他既然是聚仙院的熟客，自然是清楚这里的规矩，于是连忙拉住了高个子男人：“别乱来，这可不是寻常的地方。走走，我们回房间去等着，一会那花魁娘子不就来了？”

高个子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被矮个子的男人拉走了。

看着这两个男人走远，顾卿言不留痕迹的挑了挑眉：“这方家真的懂得做生意啊。一些要过气的花魁娘子过来这边，不仅可以套住那样的大财主，还能拿一笔回扣。

然而方家把人情做足了，这些女人自然会去吹枕边风，之后男人们更是会好好与方家做生意。

至于那些被抓回来的奴隶，若是有人识时务的，只怕也会学着那些花魁娘子的做派了。这一招……倒是高明。”

听到顾卿言的话，素眉倒是有些不解：“小姐的意思是……那些花魁娘子是被方家安排的？”

“否则……你觉得寻常的老鸨可会放掉花魁娘子？”顾卿言笑着看向了素眉，“二长老方景烁就是主管着方家的花楼产业的，他肯定也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否则这个产业链怎么开得如此稳当？”

“既然如此，小姐要如何改变方家呢？”素眉觉得方家的产业已经是环环相扣，自然不好处理。

顾卿言本来想着直接把奴隶全部送到其他的产业去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行。

梁国里有奴籍与妓籍，虽然不好听，但是也是有人自愿做的，她把人全部送到要干活的地方去，只怕是断了一些人的财路，不说远的，就是近的，那些花魁娘子可能就会不妥协了。

那么不能一竿子打下来，就换一个手法便可！

顾卿言没有回答素眉，只是快步走向了西院。

西院内来往的婢女和小厮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眉清目秀的，偶有也与来往的客人调笑几句。

一旦有客人看上哪个，便有一些管事模样的人出来交涉，也有一些是看上了一些丫鬟小厮就买下来带回去，也有一些一看就是拉皮条一般的，这个前院倒是开放。

至于后院顾卿言没有顺利进去，因为一靠近，她就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后院是拍卖区，姑娘若是有请帖，便可以出示请帖进去，若是没有请帖，便可以花五百两银子进去，只是这也就只是进门的费用而已。

姑娘若只是要一些丫鬟小厮，在外院便可以选择了。

不过我看姑娘……若是想要进门卖个好价钱的话，不如就先让我试试货？”一个看上去约三十岁，穿着灰色长衫，管事模样的男子拦下了顾卿言，皮笑肉不笑的说话。

五百两的银子顾卿言自然没有带在身上的，但是她也不打算亮出身份进去，而是直接笑着看着那个男人，然后……一脚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