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飞白努力的向学堂飞奔,但她还是迟到了,她本来觉得先生会狠狠的批评她的,但飞白想错了。
先生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深深的向飞白行了个礼,惆怅的说:小祖宗,求你给老夫,给书院留点活路吧。其表情痛心疾首。
他是真服了纳兰飞白这个小祖宗了,来的第一天就翻墙出逃,这学院还没上满半月呐,她就打了皇子,让锦琦堂的学生面壁半月,涉及此事的大臣罚奉禄半年,自己差点被皇上撤职啊,这个小祖宗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人要成了锦琦堂的老大,那他的脑袋朝夕不保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满屋子的学生将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飞白身上,飞白干咳几声,收拾好书包,漫不经心道:“既然先生这么诚心诚意的恳求我,那小女自然会诚心诚意的考虑一番,所以我决定不上学了,先生可满意?”
于是,在满屋人惊愕的目光中,飞白淡定的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背脊依旧挺的很直,先生看着这样倔强的飞白,脸涨的通红,砸了手中的书,大声重复着:儒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除此以外,学堂里很静谧。
飞白离开学堂并没有走出书院,而是向书院的后山跑去,她记得后山有几株梅花,那种幽香她喜欢。
静静的倚在梅花树下,对面是古朴的青石擂台,寒风瑟瑟中带来几缕梅香和飘渺笑意。
飞白迅速起身,敏锐的打量四周,那笑声却越加的虚无缥缈。
“谁,滚出来!”飞白眯起墨色的眼眸,小心戒备,有石子破空而出,飞白偏左,石子拂面而过,险险避开。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飞白在骂声中又闪身避过几枚石子。
“缩头乌龟!”飞白再次避开石子,准备离开却又被对方阻了道路。
“好有趣的小娃娃。”对方开了声,苍老却浑厚的声音,“资质倒也不错,可以一教。”
“放屁!”飞白懒得理会对方的疯言疯语,破口大骂,“我去你爷爷的!”
“啧啧,就是嘴巴不干净!”又是石子破空的声音,这次的石子来的更快,飞白没能躲过,感觉身上两处一酥,最后她忧伤的发现,她不能说话不能动!
回神时,就见一灰衣人背对自己,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却不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落在肩上的发掺砸着银丝。
“你叫纳兰飞白?”那人始终没有转头看飞白,但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飞白发现她能说话了。
干咳几声,才又不卑不亢道:“是又怎么样,死老头你想怎样,绑票什么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直接撕票吧,我啊就是纳兰家的一个毒瘤,他们巴不得我死呐!”
“呵呵。”对方轻笑几声,对飞白的话充耳不闻,反问道:“纳兰胜是你爷爷?”
听到对方提及爷爷,飞白神情一冷,厉声道:“要你多管,你到底是谁,有种放了我,看爷爷我不把你整残!”停顿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道:“诶呀呀,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残了,死驼背!呃……”瞬间有什么梗在了喉口,飞白悲哀的发现,自己再次不能说话了。
“小娃娃,我想你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在这好好反省一下什么叫尊敬长辈!”这番话后,那人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飘渺的声音,“穴道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飞白站在原地,眼里的怒火随时喷薄而出,如果她能说话,她想她一定会说,“尊敬你爷爷,我靠!”
这天飞白神情疲惫的回了府,在飞白没回之前,先生来过,自然少不了对纳兰睿炎抱怨飞白的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