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搭理自己了,上官游突然后退了几步,故意卖关子,突然又不说话了。
“上官游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上官烈阳站起来,表情愤然。
他这个爷爷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听父亲说死得挺突然,今天听上官游这么一说,他心里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他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小时候他还曾经培养过自己。
“你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游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用他那嘶哑的声音道出了一切,“啸天,也就是你爷爷,和我还有老耀、老透是一起长大的,巧的是我们几个都是那一代里最杰出的几个。”
似乎回忆起了过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怀念,沙哑的声音继续道:“其实四人当中我的资质是最好的,大家都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说着他转过头看了上官烈阳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培养你吗?”
后者摇了摇头,他突然不想听到答案了,因为答案一定不是他想听到的。
“因为你跟我一样啊,百年一出的奇才,在我之后出现了,只可惜你是他的孙子,如果是我的孙子多好。”
说起上官啸天,上官游的眼底透着一丝恨意,这恨已经深入骨髓,绝非一天两天堆积起来的。
“我原本的计划是,好好培养你,让他看看自己的孙子是怎么被仇人养大的,可惜啊,你父亲,啧!这对父子不但长得像就连性格都很像,看了就碍眼!”
说起上官恒,上官游的表情似乎更扭曲了,他抬起头看了上官烈阳一眼,冷笑了一声:“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杀他,是他自己非要找死,可不能怪我。”
接下来,他就把事情的大概都说了出来。
大概五十年前,上官家出了四个俊才,最为出众的是上官游和上官啸天,前者天赋极高,性格比较阴暗,后者悟性极高,性格则是比较随性。
虽然族里的人更看重奇才上官游多一点,但因为性格的问题,他并没有多少朋友,相反不如他的上官啸天却很受大家的喜爱,因为他比较热情,嘴又甜,可偏偏上官啸天又是上官游唯一的朋友。
其他两个人虽然认识,但关系着实算不上好,应该说他们不喜欢和上官游相处。
所以被誉为奇才的上官游骄傲的同时更多的是寂寞,他搞不懂明明他才是百年一见的奇才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上官啸天打转。
这还不是他们产生隔阂的开端,真正让他心生恶意的是他们二十岁那一年,按照族里的规矩,他们必须参加一次试练和比试。
他们几个都是阵法师,最突出的就是上官游和上官啸天,他们的实力最为接近,虽然学习能力是上官游比较强,但上官啸天擅于研究,思路新颖,最终他们被分配在了一组。
比试很简单,彼此在三天之内布下一个阵,谁先破了对方的阵,谁就赢,也就证明有资格出山了。
其实上官游对于出不出山无所谓,他想用这场比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毕竟是成年的第一战,很关键。
但最后他输了,虽然生气但毕竟技不如人他也只能算了,真正让他生恨的是上官啸天非要赢他的原因,居然只是为了离开大宅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让自己的好朋友在人生最关键的成人试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后来上官啸天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五年,回来的时候他带回了一个婴儿,说是他的儿子,至于是和谁生的他没有说。
五年的时间,彼此也都陌生了,但上官啸天依旧喜欢往大山外跑,他把孩子托付给了他,然后几乎是每年回来一次。
上官游性格孤僻,对于大山外的花花世界他没兴趣,一心扑在他的阵法研究上,唯一的伴应该就是上官啸天的儿子上官恒了。
上官恒五岁那年,有一天上官啸天突然回来就把他带走了,上官游甚至没来得及阻止,父子俩便消失了,然后他再次成了一个人。
又是三年,稍稍长大后的上官恒又被送了回来,和离开前相比他明显带着一股外面的世俗之味,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上官游还是接纳了他。
听到这里,上官烈阳愣住了,这么说来上官游等于是他父亲的养父了,那他为什么最后会做出那种事,还有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扭曲?
俗话说奇才和变态只有一线之隔,一旦打破了这个界限,那么就再也回不去了,上官游就是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