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扬则早已震惊的张大嘴巴,不停的摇头。
杨婆婆继续说:“老奴收了她的好处,因为一时贪心,便偷偷安排她混入皇上洗浴的地方。皇上子嗣单薄,得知她怀有龙种之后,甚为欢喜,派人将她保护起来。可是皇后娘娘在宫中一手遮天,又岂会放过她。不久后,皇后娘娘便找来很多容貌绝色的女子服侍皇上,让皇上暂时疏忽了金玉的存在,然后在金玉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想让她流产而死。金玉知晓皇后娘娘要害她,皇上也护不了她,便想逃出皇宫,她暗中勾搭了一个侍卫,蛊惑那侍卫帮她逃走。她还将皇上赏赐给她的所有珠宝都给老奴,让老奴帮她掩护。老奴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谁知他们刚逃出不久,皇后娘娘就发现了,于是派人追杀,那侍卫为了保护她而死,老奴见形势不妙,也立刻逃出宫女,一路扮成乞丐,靠着乞讨来到庆国偷生!”
杨婆婆抹着泪说:“大人明鉴啊,老奴来到庆国后一直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任何对庆国不利的事情,更没有回过西凉,老奴绝对不是奸细啊!请大人放过老奴一家老小吧!”
原来,这杨婆婆逃到庆国后,竟也寻了个农夫,结成夫妻,还生了三个孩子。
孙耀辉看向严钰,愤声道:“金玉,你可认罪?”
严钰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夏名扬情绪失控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娘,你快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我是庆国人,我体内流着夏家的血脉,这个老婆婆明明就是胡说八道!”
“金玉,你可真有本事,先勾引上皇帝,又勾引了宫中侍卫,没想到逃亡路上还勾搭上了夏家三公子,躲在这荣安城里过了这么多年富贵无忧的生活,你该知足了!这孩子分明就是西凉皇室血脉,他留在庆国,终究会是个祸害!”
“你胡说!我才不是西凉人!”夏名扬厉声吼道。
他从小的心愿就是像大伯父一样上战场杀敌,为保护庆国竭尽全力,可是没想到现在,竟有人说他根本不是庆国人,而是什么西凉皇子。
“金玉,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孙耀辉继续逼问。
杨婆婆也在一旁催促道:“金玉,你就承认吧,这件事,瞒不下去的!”
夏瑞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早就怀疑过夏名扬并非三弟亲生,可是三弟生前对严钰极其维护,对夏名扬也极其溺爱,夏瑞风就算心有怀疑,也没有去查探,而且夏名扬从小乖巧懂事,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并不想去伤害他,可是如今看严钰的态度,他竟觉得非常不妙。
严钰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她忽然抬起头,否认道:“不是的,不是这样!名扬他是夏家的孩子,不是什么西凉皇子,我也不认识这个杨婆婆!”
“你还不承认?”杨婆婆说道,“我知道你后肩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是你有次洗澡的时候,我正好去找你,无意中看到的!你别想否认!”
孙耀辉当即下令道:“来人,验证!”
两个侍卫闻言粗暴的扯开严钰的衣襟,迫使她的后肩露出来,的确有一块青黑色的月牙形胎记。
“明明就是你!”杨婆婆指认道。
夏名扬满目震惊,跌坐在地。
严钰用力拢住衣襟,哭诉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曾经的确是西凉皇宫的宫女,杨婆婆所说也的确属实,可是在我逃出皇宫后不久,便被皇后派来的人追上,那侍卫为了保护我而死,我自己则不小心摔落山崖,孩子摔没了,自己却活了下来……后来,我便遇到在外游历的夏家三公子,他看上我的美貌,救下我后,将我强占,致使我再次怀孕,然后才将我带回夏府……所以,名扬根本不是西凉皇子,他是夏家的人!”
“一派胡言!”孙耀辉厉声道,“既已证实你的身份,这个孩子的身份自然已经证实,来人,将他们押下!此外,定国侯蓄意窝藏西凉皇子,危害国体,一并拿下,送入天牢,等候发落!”
“孙将军如此处置,未免太草率了吧?”夏瑞风面色不改,冷声说道,“本侯乃先皇亲封,除皇上外,任何人无权处置本侯!”
“新皇无道,侯爷窝藏西凉皇子,证据确凿,我等庆国老臣怎可容忍?”孙耀辉强势道,“押下去,查抄侯府!”
孙耀辉的亲信侍卫们即刻上前,将夏瑞风制服。
便在此时,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传入殿中:“朕若无道,尔等滥用职权,谋害忠良,可是有道?”
听到这声音,孙耀辉等人俱是一惊。
这声音,他们自然熟悉,独属于南宫瑾的声音,清冷淡漠中自有皇者的威严,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畏惧之意。
话音刚落,一身白衣,风尘仆仆的南宫瑾步入殿中,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