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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二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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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一侧有一个隔断,其内有一只硕大的浴盆,注意,是盆而非桶,而且是固定在地上的,下面有着通道通往屋外,这是李清瑟的“发明”,在这样的浴盆里洗澡就不用笔挺的坐着,而是躺着。

自从确定了未来的家在这嵩山上后,李清瑟真的开始费心思的改良古代室内建筑,将古代与现代结合起来,创造了不少方便,这浴盆便是第一项改良。

在浴盆之中的慕容幽禅有些不习惯,却也感觉平躺着十分舒服,心中知晓这是清瑟的所为,心中对她更是喜欢得紧。

聪颖、善良、大度、绝色,慕容幽禅实在不知心中最爱的女子——李清瑟身上到底有什么缺点,因为他找不到。

李清瑟是个人,固然是有缺点,其中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但这优柔寡断是对朋友而非敌人。

听着缓缓的水声,清瑟的脑子急速运转。

想来想去,排除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决定,她溜吧。她知道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她,他们都接受了,她又有什么不接受的?一天一次或两次,根本造不成什么身体负担,夫妻生活十分和谐,但,她一时间就是转不过弯。

死人脑筋,也许就是她这样的。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打断清瑟的想法,慕容幽禅出浴。

这一年多,慕容幽禅无论是做什么都有大批宫女太监伺候,今晚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稍稍有些不习惯,但心情却是异常轻松。

淡金色薄丝绸外袍松松搭在身上,腰间系着腰带,慕容幽禅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尽量保持着风度的从容,走了过来。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这一年朝思暮想的女子。

自从登基,便有群臣进献美女,有绝色佳人,更是有官宦家的名门闺秀,理智告诉他,应该用婚姻来拉拢群臣,但,他还是做不到。

他心是满的,没有丝毫身影可以插足,他对她的爱,不容玷污,哪怕是装样子做戏也不行!

宽敞豪华的房内,灯光柔和,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在卧室深处,淡绿色的素雅床帐帘被左右金钩挽起,柔软的大床已铺好,其上坐着一名绝色女子。雪白色的丝绸袍子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巴掌大的小脸,浓密的睫毛垂着,不知在沉思什么问题。

清瑟因为沉浸在思考中,放松了警惕,当慕容幽禅快近身,才发现。

“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慕容幽禅优雅坐下,在她身侧,问出的话很是小心谨慎,不会惹人反感。

清瑟下意识地向里移了一点。“没……什么,有些累了罢。”

她的动作落入他的眼中,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却不知为何。“瑟儿,你喜欢我吗?”明知不应该问,还是问了,因为太过在乎。

清瑟一愣,喜欢?还是不喜欢?男女相处时间久了,擦出火花是经常的,她李清瑟也不是绝缘体,但当时在慕容府两人真正情动发生那种事,到现在也是时隔已久,现在她对他……终还是淡了。

但猛然想起他临走时,对她动情说的话,还留给了她巨额银两,立刻当机立断,狠狠一点头,“喜欢,很喜欢。”反正两人之前有渊源,如今没反感不说,还有些暧昧之意,感情嘛,再培养就有了。

慕容幽禅听到她的话,浑身一僵,那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一直生怕她忘了他。

强烈的幸福感袭来,伸出长臂,将面前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将头放在她的颈窝,汲取着她的馨香。“喜欢就好,没忘记我就好。”声音有些黯哑,不是因为**,在其中隐见呜咽。

他要哭!?

虽然还没哭,但却有哭的冲动,清瑟被惊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搂过他,在他后背上轻拍。

他不似从前那般瘦弱,但那威武的龙袍之下,这身子还是消瘦无比,已经二十多岁了,但身子骨却比凌尼还是稚嫩,清瑟知晓,这是因为在少年长身体之时,他因病情无法吸收足够营养,耽误了成长。

慕容幽禅的个子也不算高,在众男人中应该算是最矮的,那些人站起来都齐齐一米八出头,但只有慕容幽禅将将高出她半头,放到现代,也许只有一米七七左右。

清瑟想起两人初相见时,在朝堂,他那无助的咳嗽,仿佛不知何时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去一般。搂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加紧了一些。

慕容幽禅,从小没有母亲的呵护,没有母家的依靠,却有要知他于死地的父亲和继母,他有的只有无限钱财以及仇恨,带着一副被敌人陷害的病弱残体,却要报仇雪恨。

“幽禅,辛苦了。”清瑟的声音不大,幽幽地说,下意识地。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所有人中,却是身世最为悲惨的。这幅躯体,多亏认识了她,否则,也许在两人认识不久后就死去了吧。

带着无限仇恨死去,只能在阴间看着害了自己母亲全家的凶手逍遥法外。

还好,还好遇到了她。

慕容幽禅很孤独,但此时却觉得不孤独,只要想她。“瑟儿,我爱你。”

清瑟听到后,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下意识地,“幽禅,我也爱你。”好吧,她承认带有一些善意的谎言,她对他的爱,远远不及他对她的爱。

清瑟的话如同鼓励慕容幽禅一般,他轻轻吻上她的脖颈,清瑟只觉得这带着温凉的嘴唇为她带来小小战栗,刺激,好像是搞一夜情似的。

呸,什么一夜情,两人明明拜过天地的,如果这么算来,虽然崔茗寒是她第一个男人,但慕容幽禅可是她响当当的前夫!不对,前夫好像离了婚似的,姑且叫“初夫”吧。

但初夫也很别扭,又苦无没别的更好称呼,罢了,就是那么回事,在这你侬我侬之时,忙着起名字,也实在煞风景。

她全身**,在如凝脂一般白皙滑嫩的身子外随意套着薄薄丝绸袍子,虽然腰间有一条红色细绳松松系着勉强可以当腰带,其实与没穿衣服差不多,甚至比没穿衣服更诱惑人心。

慕容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细细吻拭着她的玉颈,顺着款款的领口,一路向下,在身上洒下他的温湿、他的味道、他的痕迹。

清瑟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唤回了当初的回忆,两人在慕容府的点点滴滴,当时他也是这么吻着她。羞人的记忆如同泄了闸的洪水,灌入李清瑟的脑海,她怎么突然想起之前两人几天几夜在床上。

慕容幽禅可不像李清瑟这般胡思乱想,他的脑海、感官中,慢慢的都是他。他冰冷的血液已多久没这么沸腾过了?这种翻滚的血液让他激动。他一双手十分眷恋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过后便是唇舌,每一寸都要用舌尖去品尝,将她的味道狠狠记于脑中。

清瑟顺着他的意思而动,两只脚踝被他抓着,清瑟顿时羞红了脸,艾玛,怎么是这种姿势。

就在慕容想一饱眼福的时候,清瑟一皱眉,玉臂一挥,只觉得封闭的室内一阵馨香的微风,室内三盏灯烛同时熄灭,撩起的床帐也轻缓撩了下来。

慕容幽禅有些抱怨,“瑟儿,小气。”

清瑟哭笑不得,“拜托,这种尴尬的姿势被人看,我才不要,如果我们玥皇有这种雅兴,一会点了灯,叉着腿,给我也瞧瞧。”

慕容轻笑,这轻笑声在黑暗中异常动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圆润清亮,因为常年食药,声带受到轻微损伤,声音带着略略嘶哑,但在这封闭的黑暗中却异常性感迷人。“若是瑟儿想看,一会将灯烛搬来,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我若是说半个不字,便不姓拓跋,改你的姓,姓李。”

清瑟被堵得哑口无言,最终反驳了一句,“传说我不姓李,姓上官。”听说她爹叫上官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慕容再次轻笑,“上官也好,你姓什么,我便姓什么。”突然话音一转,有了狡黠,“不用眼睛,照样能看见,我还有手和……”

清瑟后脊梁一阵发凉。

“和嘴。”慕容最后两个字,把清瑟吓了一跳。

“啊——不行,你不能那么无耻……不行,不能那么流氓,这样不对……”随后床帐里便发出清瑟尴尬的娇嘘。

颠鸾、倒凤,双双交眠,玉枝、花蕊,两相迷恋。

……

慕容幽禅的再障症真的奇迹般的痊愈了,如今身体虽还算健康,但到底是一没有武功的凡人,甚至比凡人还不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几年在鬼门关挣扎,岂是短短几个月便能养好。

他之前的病症是致命的,若非因为他强烈的求生**以及滔天的愤怒,他也许早就见了阎王。如今,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后,慕容终是沉沉睡去。

他累了是自然,从准备启程来大鹏国那一刻,他便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上眼就满是李清瑟的身影,夜晚多梦,都是李清瑟。到了大鹏国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五岳,就是因为日夜兼程所以才无法判断到达时间,更是无法送上拜帖。

这些事,慕容幽禅知道,李清睿和李清泽也知道,后两者大为感动,不得不感慨清瑟是个奇特的女子,能引得这么多男子对其前仆后继。

清瑟的内力深厚,视力也是高于常人,黑暗中,她看着身侧的慕容幽禅,微笑着,心中很满足、很幸福。

但!

满足幸福是一回事,现在这尴尬的情景又是一回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些?没有!这些都是她自食恶果,谁让她当初没下狠心拒绝他们?心软的结果便是此时的状态。

李清瑟有理智,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围着一个女人转,已经够憋屈的了,按理说大家彼此都要有牺牲,而她便应该放得开,别说一晚上一个人,一晚上几个人也应该承受,反正她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她就不信,有神功护体,他们还能把她活活折腾死!

但,就是放不开,死活放不开,即便是找块豆腐撞死也放不开。

事情来的太突然,她需要冷静一下,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需要时间!但这群男人哪给她时间?他们恨不得抓紧一切时间在她身上播种,让她生下自己的子嗣。

靠,不想这个还好,一想这个一肚子气,她是人、是女人,也不是母猪,怎么能把她当生育工具!?

一下子翻身起床,在夜色中,将衣服穿好,随手从匣子中拽出厚厚一沓子银票塞入怀中。

她李清瑟要走了,特么的,让这群只想生殖的雄性劣等动物冷静冷静,当然,也是给自己冷静的时间,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他们。

床上,慕容幽禅睡得正香,清瑟转过身来,看着慕容毫无防备的睡颜,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幸福,更可以想象到明天早晨起床时发现她不见了,将怎么大发雷霆。

艾玛,突然想到,如果她不见了,这群人非找她找疯了不可。赶忙点了蜡烛,拿出了纸张,开始写“遗书”。呸,不吉利!写“留书”。

现实给九人留了一封信。

九位夫君或情郎,展信佳:

“发现我离开后,请别埋怨慕容,并非他得罪我,而是你们集体得罪我!在你们眼中,我是什么?是爱的人?还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李清瑟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别每次直勾勾看着我时,满眼都是孩子二字好吗?这让我很受伤!

当然,你们也别担心,我不会一去不回,我舍不得你们,只是想静一静罢了,会回来的。不要问我遇到什么难题,这难题只有我自己能解决,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更当然,你们也得反思一下!床事自然是夫妻必需之事,但当床事单纯变为争夺子嗣的行为时,就失去了美好。没有了美好,那便也失去了美妙而成了与牲畜无二的交配。

我想想,你们也想想,还是那句话,不用找我,也不用担心我安全,你们加起来也许都打不过我。

好了,时间有限,我先走了,公主府交给你们打理,辛苦了。”

——李清瑟

将信好心放在桌子上,用茶碗压好,而后轻轻推开房门,向外探望。好在,除了常规巡逻之人,那些人没半夜没事来偷听墙角,这样甚好。

身子如飞燕腾空而起,暗紫色的衣裙在夜幕中犹如翩翩起舞的盈彩蝴蝶一般,悄然无声又美丽非凡。

夜,很安静,没人发现李清瑟已悄然逃去。

用轻功在空中翱翔的清瑟回头看向有着点点亮光的公主府,唇角洋溢轻松的笑,自由,她终于来了!

她不知的时,命运的齿轮再次吱嘎、吱嘎转动,好似偏离了轨道,又好似还在其中,有些事,虽然让人无法意料,却是命中注定罢。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下午有急事出门,晚上才回,更晚了,还差1000,5555,今天就更这么多吧。

明天开始是第三卷,也是最后一卷,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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