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点点头，含糊的哼哼：“嘛嘛……红白是最棒的……什么都能做到。”

“红白，变成龙形态。”古铁说。

红白屁颠屁颠的跳开几步，趴在地上绽放刺眼的白光，娇小的身体逐渐膨胀变大，最后变成巨大威武的龙形态。庞大如非洲象的身躯，修长的脖颈和尾巴，宽阔的翅膀收拢在身侧，红玛瑙般的龙鳞上覆盖着严密的秘银板甲。先前的恶战中，箭雨在龙鳞和铠甲上留下无数的创口，甚至还有些斑斑血迹，却无损龙的威严，反而增添一种剽悍的战意。

“上鞍。”古铁招了招手。

星彩石和青琉璃迅速搬来一套镶嵌大量红宝石的秘银龙鞍，按在红白脖颈根部，两翼之间的位置。红白终于意识到下次训练是什么，瞪着眼睛抬起头。不高兴的咧嘴龇着獠牙。古铁拔出龙血匕首，大声说：“红白，你是最优秀的魔宠吗？只有最优秀的魔宠才有奖品。”

红白立刻合上嘴巴收敛牙齿，吐出舌头舔了舔鼻子，同时摇了摇尾巴。

龙鞍很快安装完毕。古铁矫健的跳到龙鞍上。把双脚放入左右镫中，然后抓住了缰绳。——龙鞍与马鞍不同，缰绳不是依靠笼头套在头上，而是套在龙的脖子上。骑士拉扯缰绳让龙脖子受到拉力，从而传递飞行的命令。左右镫也连着左右龙翼的根部，作用类似战斗机的踏板。比如抖缰绳是‘加速’，上拉缰绳是‘上升’，下拉缰绳是‘下降’。后拉缰绳是‘减速’，踩左蹬是‘左转’，踩右镫是‘右转’……。除去单个动作的普通命令，还有多重动作的强化命令，比如右拉缰绳+踩右镫=急速右转，猛甩缰绳+猛踩双蹬=超级加速。这套命令是龙族意志提供的，据说在远古时期，许多人类也是这么操纵亚龙。

古铁满以为红白会不高兴，但红白情绪出乎意料的……高昂。龙尾一直高高扬着，龙头也高高的昂着，曲着后腿撑着前腿，如同一只披着龙皮的大狗。这让古铁很是纳闷：“红白的节操这么不值钱，上次我说‘转职做龙骑士’。她还别扭了老半天。”

青琉璃装好龙鞍也不离开，飘在古铁身边说：“主人，训练场已经准备好了。”

古铁还是有些不安，低声问：“那把匕首真的这么管用？”

“笨蛋。”青琉璃在古铁脸上轻砸一拳。笑眯眯的说：“开始吧。”

古铁见周围有无数双足飞龙瞪着眼睛，也只好硬着头皮说：“红白。先慢跑一圈。”

红白立刻矫健的跳出，用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步伐窜跃。——骑龙翱翔天空并不舒服，凛冽的寒风能吹得蛋蛋如冰镇草莓，骑龙奔驰大地同样不舒服。如果排除头尾和翅膀，龙的骨骼结构类似于虎豹，动作也类似虎豹，跑起来一窜一窜的，颠得人十分费力。古铁威风凛凛的骑在龙鞍上面，却被颠得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倒是应验了俗话‘装b招雷劈’。

红白沿着青琉璃和星彩石滑下的跑到奔跑一圈，随后得意洋洋的打一个火焰喷嚏，似乎在说‘小意思，连气都不用喘’。古铁揉了揉太阳穴，拉起缰绳说：“接下来，我用缰绳和镫指挥，我们先来试试，我左脚踩蹬，你会感到左翼收到拉力，就像左转，明白吗？”

红白嗷呜的大吼一声，喷出一团火焰在地上，烧出一片半熔化的红热玻璃质。

古铁轻轻的踩下左镫，镫通过一套精巧的滑轮装置，拉扯红白左翼根部的固定物。红白立刻兴奋的向左大跳，长尾呼啸横扫，把一根柱子砸得粉碎。古铁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看飞扬的碎屑的灰尘，连忙说：“红白，我轻轻的踩，你要轻轻的转，用力踩才能用力转。”

红白也知道错，压低头低吼一声，然后端正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等待命令，

古铁轻轻踩下左镫，红白扭头瞅着古铁，向左旋转小半步，再小心翼翼的旋转小半步。古铁一提起左脚，红白立刻停止旋转，刚提起的左前爪也随之放下。古铁连忙说：“红白，你别一直盯着我。主人与龙之前是有默契的，你的眼睛要看着前面，注意周围，同时用心感应我的命令。你感觉我的命令是什么，然后配合我的命令，明白吗？”

红白眨眨大眼睛，随后用力点点头。

“好的，我们再来一次。”古铁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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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喜欢吃，喜欢玩，喜欢贪钱，喜欢撒娇耍泼，喜欢被人抚摸，没有节操，还间歇性的脑残，名为巨龙，但更像是猫狗之类的宠物，其中九成像狗，一成像猫。但古铁从没怀疑过红白的能力，一旦红白认真起来，是十三分的靠谱，可以完成任何一种任务。

凛冽的寒风划过脸庞，却无法冷却心中的热忱，古铁轻轻踩踏右镫，同时抖了抖缰绳。幼小的红龙拍扇足够宽阔的翅膀，略微向右倾斜身体，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没有任何青涩和迟疑。古铁再踩踏左镫同时后拉缰绳，红白向左倾泻身体，同时减缓飞行的速度。古铁继续踩踏双镫拉扯缰绳，红白心有灵犀的配合古铁，做出一个又一个优雅的飞行动作。

古铁已经无法挑剔，红白的表现足够媲美最驯服的座龙。其实给真龙配龙鞍和缰绳是多余的，因为高智慧的真龙不需要骑士去驾驭，也没有凡人能够驾驭，只有亚龙空有蛮力却大脑贫乏，才需要骑士驾驭。那些双足飞龙只要学到红白的一半，也能成为优秀的坐骑。

“红白，回到白楼城，加一块香喷喷的黑椒烤肋排和一瓶50年陈的茅台。”古铁说。

红白兴奋了，连续一连串螺旋翻滚，同时吐出一长串咆哮。突然间，远方也遥遥传来一声嘹亮悠长的咆哮。古铁喜出望外，连忙拿起望远镜观察，发现一头银色巨龙正风驰电掣的飞来。两位美少女一前一后坐在鞍上，前面是知更鸟，后面是沙暴。应该是怕冷，知更鸟裹着厚实的大衣，还戴着风帽和护目镜，瞅着跟一战时期的飞行员一样。沙暴‘强壮’得无畏寒冷，依然只穿着简短清凉的背心和短裤，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古铁这里。

古铁用力连甩缰绳，同时踩下双镫。红白双翼急速拍扇，乘着轰鸣的飓风迎向烁华。双龙急遽接近的同时，此起彼伏的咆哮对话，让整个天空都回荡滚滚的龙吟。古铁听不懂龙语，但星彩石正处于魔甲形态，青琉璃也变成冲锋枪形态，挂在古铁的胸前。

“她们再聊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古铁问。

“唔，主人真想知道？”青琉璃笑嘻嘻的问。

“你的语气很奇怪，难道她们在对骂？”古铁惊愕的问。

“当然不是对骂。”青琉璃说。

“那是什么？”古铁问。

“唔，红白宝宝先说‘古铁哥哥是元首大人的，不许与元首大人抢’，烁华连忙说‘是，古铁是元首大人的，我不会抢’，红白宝宝又说‘元首大人最最喜欢古铁哥哥’，烁华又接着说‘我坚决拥护元首大人与古铁阁下’。”青琉璃笑眯眯的说：“还想知道吗？”

古铁瞠目结舌半晌，才问：“两头龙一直在说这种脑残掉渣的话？”

“事实上，一直是红白脑残掉渣，烁华只是配合。”青琉璃说。

“她们还是用龙吟对话，用足够传出几十里的音量？”古铁问。

“放心，人类和一般恶魔是听不懂龙语的。”青琉璃说。

“你的安慰一点都不靠谱。”古铁很是郁闷。

烁华和红白的速度都很快，很快汇聚到一起，然后并排一起飞行。知更鸟和沙暴见古铁很兴奋，一直在比划手势，但战术手语的‘词汇’太贫乏，无法传递足够的信息。古铁看得似懂非懂，干脆努嘴送出一个飞吻，然后抓住裆部做一个挺下流的手势。

两个女孩脸红了，一起向古铁竖起‘中指’，然后相互拥抱着吃吃傻笑。

古铁看得心情荡漾，叹息：“唉，我死后下地狱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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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红白驯化篇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