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了。”古铁傻笑着说。

藏好摩托后,古铁和毒液就步行前进,一路上没有遭遇岗哨和巡逻,城头上也没有哨兵瞭望,很顺利的抵达城墙下。古铁能听到城内传出的圣歌,应该有不少人在城内,但城墙上没有人走动,魔导炮全没有启动,城墙内的魔力尖塔也没启动,竟然完全没有防备。毒液聆听一会,才说:“晨星知道底层无法防守,很自觉的收敛兵力,要集中放手顶层。”

“我先上去。”古铁使用蛛行术爬上光滑垂直的墙壁。星彩石动力甲比较厚实,蛛行术要透过穿透铠甲才能生效,远没有以前灵活,也远没有以前快捷。好在没有任何敌人打扰,古铁慢吞吞的爬上城墙,看一眼空荡荡的城头,向毒液招招手。毒液用力一蹬,一下就蹦上了城墙。古铁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惊叹:“不会吧,这墙有二百多米高?”

“第一,我的下肢很强壮;第二,我能用你的风行术。”毒液说。

古铁愣了愣,想起一锌中秘史,笑着说:“噢,确实很强。”

毒液走到城墙另一头,淡淡的说:“一些教堂还有人,其他建筑都空了。”

“有些扫兴,走吧,进去看看。”

古铁被空城弄得战意索然,连隐身都懒得用,直接跳入城墙内。凤凰城的内外不等高,城墙外有二百多米,里面只有五十多米,许多建筑比城墙更高。古铁走到一座传出圣歌的教堂前,虚掩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教堂内的众人一起回头看古铁一眼,继续闭眼咏唱哀伤的圣歌。只有一个黑披风的黑衣修士走来,鞠躬说:“尊敬的神使,愿龙神祝福你。”

“哟。你要请我入座,再送上一杯茶吗?”古铁问。

“如果阁下愿意,我们当然是不胜荣幸。”黑衣修士从容不迫的说:“但我们知道,阁下的目的不是喝茶。我们只想让阁下知道,我们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力量。在这个教堂内,都是一些没有威胁的普通人。比如仆役,膨,厨子,理发师,裁缝,铁匠。工匠。即使在战斗时,我们也只是打点凤凰城,扫扫地,烹饪食物,唯一的力气是菜刀剪刀。阁下可以杀死我们,但不会有任何收益。所以恳请阁下,让我们留在这里。为亡者们祈祷。”

“哦,军队呢?”古铁问。

“全都退到最顶层的凤凰宫,中城区和下城区只有我们这样的仆人。”黑衣修士说。

“你们为什么不走?”古铁好奇的问。

“神裔被抛弃在战场上,我们又如何与他们为伍?”黑衣修士长长的叹息。

古铁这才注意到,教堂内只有神裔,没有巫师、天使和精灵。他没有多说,转身大步离开,但没走出几步就停住。又转回到黑衣修士前。他拍拍修士的肩膀,淡淡的说:“我想想,就是前天晚上,我同情一个名叫‘莫尼-尤瑞克’的神裔,把他带到基地,就是你们所谓的‘灾厄神殿’。哪知道莫尼-尤瑞克真名是‘赛瑞克-莱昂’,白金大公爵的私生子。他差点毁掉了基地。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对自己残忍。抱歉。”

“我们真只是……”黑衣修士还没说完,就被古铁拧断脖子。古铁扔开尸体,拔出手枪走入教堂,射杀每一个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如果有妹子特别正点,就献祭给星彩石。毒液关上教堂大门守在门口,完全无视里面的尖叫,专心警惕外面的情况。过了一会,这个教堂安静下来,古铁打开门走出来,仰天沉默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一次杀平民?”毒液问。

“在红土林镇杀过土人平民,不过土人哪能算平民。老师呢?”古铁问。

“隆斯舰队屠杀平民,都是一个行星一个行星算,一次几十亿。”毒液说。

“噢……！”古铁惊呼一声,心情莫名的好转一些。

“还要继续吗?”毒液问。

“是的,既然做了,就彻底做到底。”古铁淡淡的说。

接下来,古铁和毒液迅速拜访下城区的每一个教堂。顶层的守军警觉到两位不速之客,却没有疏散中城区的教堂。古铁扫荡了下层又扫荡中层,杀死了几万平民,收藏了几千神裔美女。他不知道具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手枪子弹全用光,后来还用上终结者。当他走出最后一座教堂的大门时,太阳已经西斜,半座凤凰城笼罩在群山的阴影中。

毒液柔声说:“走吧,我找到一个不错的餐馆。”

古铁闹腾大半天也很累,笑着说:“在敌人家里吃大餐,这体验还真不错。”

在毒液的带领下,古铁来到附近一座餐厅中。餐厅的布局还算不错,橡木餐桌,大理石地面,应该是高级军官消遣的地方。毒液让古铁在餐厅休息,自己找到厨房找出食物。古铁静静的坐着,脑中不断回想那些平民的绝望眼神,忍不住咧嘴笑了,自嘲的嘀咕:“看来我的良心跟天朝的法制差不多。杀几个人,心里难受,杀了几万人,就没什么感觉。天朝也是这样啊,只能重罚小偷小摸的屁民,对那婿国殃民的贪官,什么都干不了。”

“呵呵,这是肯定的,法律是统治者控制人民的工具。作为掌控权力的上位者,怎么可能被法律制裁。上位者的下台,从来不是违法,只是政治斗争。”晨星扛着大剑晃晃悠悠的走进餐厅,笑着说:“师弟,昨晚的舞台剧真棒,让人欲罢不能,还有那只元首大人。”

古铁一眨不眨的盯着晨星,淡淡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跟灰烬差不多吧。”晨星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灰烬不清楚。”古铁毫不客气的追问。

“嗯,怎么说呢?我与她都是圈内人。”晨星暧昧的眨眨眼睛,在古铁对面坐下,微笑着说:“打比方说,在同性恋的圈内,基佬与基佬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都是圈内人。不是基佬的直男就算站在基佬面前,也不会感受到基情。我和灰烬都是隐性的基,只有你在场时,才会表现出倾向。某一刻,我们三人都在场,你没有感觉,但我和灰烬都明白了。”

古铁莫名的浑身发寒,皱眉问:“你们都在想什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冲动是什么。在刚成为玩家不久,我一直在思考,四大魔神让我们相互厮杀,究竟是为了什么?”晨星收敛起笑容,平静的说:“按照遴选者的说法,我们的杀戮仅仅是娱乐。从表面上来看,四神确实很享受我们的乐趣,各种各样的竞技场,各种各样的奖励和任务。但我感觉不是。师弟,我们的故乡是什么?”

“我们的故乡?”古铁脑中浮现克莱普顿人的世界。那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在亚空间的残酷侵袭下,整个时空都扭曲、变态,到处都是恶魔和魔兽,克莱普顿战士为了生存苦苦战斗。克莱普顿战士必须纯洁无私,任何一次憎恨、嫉妒、贪婪、傲慢、纵欲,都可能引来原罪的恶魔,被恶魔拖入无法挽回的深渊。所以克莱普顿战士的品德完美无瑕,力量无比强大,意念无比坚定。如果论战斗的激烈,玩家战争还真不如克莱普顿战争。

“如果他们要看热闹,去我们的世界就行了。”晨星说:“何必麻烦这么多?”

古铁脑中灵光一闪,产生一种模糊的念头,却不知该怎么形容。

晨星凝视着古铁,淡淡的说:“现在,你的一只脚已经踩在圈上。”

毒液突然把一盘菜放在桌上,柔声问:“吃了回去吧,都坐着睡着了。”

古铁猛地睁开眼,没有见到晨星,只见到一盘热气腾腾的烧肉,刚刚竟然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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