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没有泄露的酒水，倒也有一个小孔，刚好是放酒瓶的位置。古铁低头看桌子下面，见到一只抱着大酒碗的小狗。她只有野狗一般大，头发凌乱额头青肿，小脸黑得一塌糊涂，浑身焦黑的灼痕，仿佛不久前被雷劈了。不过她精神挺不错，正抱着一个大酒碗，吐出小舌头慢慢舔，仿佛一只喝水的小狗。——不必‘仿佛’，她原本就是一只狗。

古铁低头看一眼，就瞅着维纳斯说：“根据科学家的调查表明，轻微的发情能让男人更加亢奋，注意力更集中，爆发力也更强。但完全发情之后，男人会注意力涣散，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如果不是你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应该早早使用这个道具。”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橡胶球，扔到远处的地板上。橡胶球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声响，然后弹力十足的高高跳起。桌下的小狗立刻掉头冲出，小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一样，屁颠屁颠的飞扑逮住小球。

维纳斯呆了呆，笑着说：“确实呢，我的错，那我先走了。”

古铁点点头，站起拉住她的手，在丰软的唇上吻一下，低声说：“我很高兴有你。”

维纳斯愣了愣，脸刷的通红，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匆匆掉头离开，步履有明显的慌乱。

古铁重新坐下，注视她摇摆的美丽腰臀，笑着叹息：“真是好女人啊。”

红白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吐出小球用爪子按着，凶巴巴的喊：“古铁魔王大坏蛋。”

古铁递出一枚终结者金属的小碎片。微笑着问：“怎么？”

红白叼走小碎片吃下。把小球放在古铁手中。吐出舌头舔舔上唇，气鼓鼓的说：“古铁魔王用男色迷诱红白，骗走红白的龙语‘禁空’，然后用龙语‘禁空’对付红白。哼哼，古铁哥哥……不，魔王果然是大坏蛋，是一个超级坏的魅魔术士。但邪恶狡诈的魔王失败了，反抗军就算有‘禁空’。也不能打败红白。因为红白是水陆空三栖全能的超级战士。”

古铁点点头，平静的说：“有道理，然后呢？”

“作为对魔王的惩罚，红白要爆掉维纳斯，让魔王心痛。”红白气鼓鼓的喊。

古铁指指桌下的那碗酒：“如果你爆掉她，你就没酒喝了？”

红白小眼睛一转，凶巴巴的喊：“那红白就爆掉白蜘蛛？”

“没有白蜘蛛的专业级火系天赋，谁给你烤超级美味的骨肉连皮。”古铁说。

“那红白就……”红白小眼睛瞪得滚圆，抓狂的喊：“吃掉古铁哥哥的膝盖。”

古铁暗暗的松口气，笑着问：“如果你敢咬我的膝盖。我就插爆你的屁股。”

“古铁哥哥敢插红白的屁屁，红白就咬古铁哥哥的膝盖。”红白凶恶的叫喊。

“如果你敢咬我的膝盖。我就插爆你的屁股。”古铁又说。

“古铁哥哥敢插红白的屁屁，红白就咬古铁哥哥的膝盖。”红白又喊。

古铁盯着红白想了想，笑着说：“我们的对话是不是很傻？”

“红白绝对不会退让，一定要惩罚古铁哥哥。”红白喊。

古铁指指酒碗：“蜜酒放得太久了，会酸掉的。”

红白立刻掉头钻到桌子下面，像小狗一样蹲在酒碗旁，吐出小舌头吧嗒吧嗒的舔酒水。古铁把一碟肉排放在酒碗旁，她还开心的哼哼几声，哗哗摇几下尾巴。古铁等红白吃掉一整碟的肉排，才笑着问：“红白，你还打算惩罚使用美男计的邪恶古铁魔王？”

“当然要。”红白哼哼着问。

“怎么惩罚？”古铁问。

“红白要香香脆脆的骨肉连皮，还要好多好多特制美酒。”红白哼哼的喊。

古铁拍拍手，维纳斯和白蜘蛛立刻推着餐车出现，一辆餐车装满美酒，一辆餐车装满各类烤肉。因为红白在桌子下面，像小狗一样蹲着，所以她们只好把美酒美食放在桌上，其中就有红白喜欢的骨肉连皮。——骨肉连皮是猪背的一整块，包括脊椎、肋骨、里脊肉、猪皮。白蜘蛛用火系法术把整块肉烤得油滋滋的，红白一口咬下去，瘦肉肥肉和骨头全都有，特别香。尤其是大火烤得裂开的猪皮，油腻腻的，又焦又硬，咬得特别有口感。

古铁见到满桌油腻腻的烤肉，笑着说：“酒肉全部到位，还不上桌吃？”

红白哼哼呜呜的几声，贴着地板不愿动弹。估计是她嫌自己太狼狈，不适合上桌被众人围观。古铁也没什么意见，只好把酒肉送到桌子下面，包括脸盆大的一整块骨肉连皮。红白狼吞虎咽的喝酒吃肉，尖锐的牙齿切割骨头，发出刺耳的嘎嘣嘎嘣声。维纳斯和白蜘蛛都看傻了，她们知道红白很能吃，但想不到红白公然像狗一样趴在桌子下面，一点都不讲究。

古铁等红白吃一回，又问：“红白，你还要什么？”

红白已经很满足，小眼睛笑眯成月牙儿，小尾巴欢快的轻轻摇晃。

古铁耸耸肩，示意维纳斯和白蜘蛛准备更多的酒肉。这只小疯狗在草原狂奔好几个小时，消耗不计其数的能量，肯定要吃很多。接下来，红白一直在吃喝，一直到午夜才消停。吃饱喝足之后，她爬到古铁的大腿上蜷缩成一团，直接呼呼的睡着。古铁轻轻抚摸红白的小脑袋，她的小脸满是血污和泥灰，不是普通的脏。但她的笑容依然甜美，似乎更加甜美。

突然间，古铁明白一个道理。红白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也不是普通的龙。在几万年的漫长岁月里，她一直担任售货机管理员，在荒芜的废墟中转悠，与各种危险的玩家打交道。许多玩家攻击性特别强，对售货机也敢下手。她曾遭受的伤害，她曾承受的压力，恐怕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她才这么扭曲、变态、疯狂，没节操，没下限。

今天的事情对于她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敲诈古铁，骗取大餐的借口。

古铁沉默许久，抱起红白走入宫殿，大声喊：“准备油锅，给恶龙大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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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红白已经出门镇压起义军。按照她的话来说，这是严肃的工作。在龙宫的书房里，古铁也在工作……或者说‘发呆’。他不断回想昨天的战况，红白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如同一只势不可挡的疯狗。女战士们乱成一团，完全无法阻止红白。红白又小又快，头槌无坚不摧，乳牙能咬碎钢板，力量比猛犸更大，小身体能无视一般程度的打击。

一般程度是什么程度呢？能把成年男子劈成两截的重斩，只能给她留下一道刮痕。女战士们不缺力量，也不缺强力武器。如果红白以巨龙形态蹲在那里，绝对会被女战士们切成一份全家桶。但红白缩小成幼女，像疯狗一样到处乱窜，却保留巨龙的硬度，那麻烦就大了。

维纳斯和白蜘蛛坐在书桌对面，也帮忙冥思苦想，越想越是郁闷。

维纳斯忍不住问：“你平常怎么对付她？”

“扔球，等她叼回球，给她一点好吃的，钻石或者这个。”古铁挥挥左手。

“那她们可以扔球吗？”白蜘蛛问。

“不行，青琉璃试过，有时管用，但更多时候会被咬得一头口水。”古铁叹息。

“多准备霰弹枪，用精金弹丸一通乱轰。”维纳斯说。

“你想多了，这游戏是冷兵器设定。”古铁说。

白蜘蛛瞅瞅古铁的左手，疑惑的说：“她这么喜欢你的左手，要不要把一台打桩机放在一个陷阱里，让她去吃掉打桩机。等她屁颠屁颠的跑进去，我们再启动陷阱……当我没说。”她也知道不靠谱，沮丧的说：“她的牙口那么好，什么陷阱都管不住，肯定会被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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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节操依然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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