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我刚听她奶奶说,才上初一呢,这年岁,会不会差太多了?”
赵赫双眼眺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听吴跃这么问,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是想说老牛吃嫩草吧?哼,比我老的牛都吃了,还差我这一口……”
“啊?谁啊?”
“……某个不要脸的家伙。”
……
禾母喉咙口堵着一口怒气,几个大步冲到禾大伯家。
“怎么了这是?”
正陪禁足在家的禾老大喝茶唠嗑的禾父、禾曦冬,看到禾母这副样子,都不由吓了一跳,印象里,还没见禾母这么生气过。
“怎么了?你女儿被人欺负了,你管是不管?”禾母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让禾父爷俩更纳闷了。
禾大伯俩口子也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婉芬,婉芬,你别急,好好问……”
二老也相互搀扶着追来了。
他们从赵赫两人口里听说后,气得嘴唇都哆嗦了。禾母前脚奔出院子,他们也拄着拐杖追过来了。
一方面是想训训大孙女,有她这么做姐姐的吗,带着人去镇上玩,竟然把人带去了河沟里,幸好大冬天的河里没水,要是有水,岂不是要被淹死了?
另一方面,则是担心禾母把事情闹大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女,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大孙女还是二老一手带大的,骂几句就算了,要是真打起来、甚或打凶了,他们也心疼啊。
见二老都出动了,众人觉得这事儿大条了。
“妈,薇薇出什么事了?她人呢?”禾曦冬率先回过神,拉过禾母问。
禾母抹了抹泛红的眼眶,忍着心头的怒气,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对禾家大伯娘说:“大嫂,我以为美琴这孩子过了年长大了、懂事了,主动来邀薇薇上镇里玩,我还很高兴地给了薇薇五十块,让她看到什么好吃的,买下来和她堂姐一起吃,哪晓得……我真是后悔得要死,薇薇不愿去,我是硬推着她出门的,哪曾想,竟是把她推到了河里……呜呜呜……”
禾曦冬听得火冒三丈,跳起来就往外冲:“禾美琴人呢?我不信她真上镇里去了。”
“哎冬子——”大伯娘慌忙喊住他,回头看看禾父禾母,希望他们俩口子赶紧出来说句话,当长辈的骂几句就算了,平辈的一副找人去拼命的凶悍样算什么?
可没想到,禾父禾母谁也没站出来制止的意思,见禾曦冬像个猴儿似地没几下就窜出了院门,大伯娘也火了,口气很冲地说:“我说婉芬,小孩子嘛,吵吵嘴、闹闹架那是很寻常的事,我们家美琴在学校里就经常受人欺负,我们做父母的,哪有冲到人家家里去骂啊打啊,难不成就你们家薇薇金贵,在河泥滩里摔一跤也要找家长告状……”
摔一跤?告状?
哈!
禾母被气笑了,抹干净眼泪,看着大伯娘说:“我们家薇薇金不金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孩子受了大委屈,孩子吃亏受大委屈了,做父母的能放着不管吗?我也没说要把你们家美琴怎么样,我就是想找她问一句:我们家薇薇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小小年纪这么恶毒,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
“她就是得罪我了!不止得罪我,还得罪我们家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想偷偷溜回家吃中饭的禾美琴,被冲出去的禾曦冬逮了个正着,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被提了回来,双手双脚悬空着乱挥乱踢,嘴里大声嚷嚷:“谁让她陪我爸摸了几圈,把我爸的牌运给抢走了,害我爸输了八十万,我爸年前那几天的牌运不知道有多好,都答应要给我买掌上电脑了,都是那死丫头害的……照我说,我爸输的钱得由三叔你们家来还才对,看在你们家这么穷,我爸妈才没让你们还,我找那丫头出出气怎么了?又没把她扔有水的河里去……”
“你个死丫头!”不等禾美琴嚷完,大伯娘一巴掌挥了过去,顺势把她从禾曦冬的手里扯了出来,与其交给别人来教训,不如自己先下手,“读了这么多年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啊?对堂妹做这种事,我打死你算了……”
大伯娘看着打得凶,其实落到身上,并不见得有多疼,可禾美琴受不了了,不仅丢脸没面子,她长这么大,充其量就是被训几句,哪里被这么真枪实弹地打过啊,转身抱住老太太的腿,嚎啕大哭:“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我妈要打死我了,呜呜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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