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地球是转的，中国人不会总站在倒霉的位置。听到这次是日本人受苦受难的消息后，叶重心里大为松了一口气。

“来来，快快请坐。”徐世昌的门生章碾现任的总统顾问之一登门拜见，田中玉自然不敢待慢。

“一别数月，蕴帅别来无恙啊。”章碾和田中玉客气了几句道。

“别提了，那些洋人得势不饶人，现在又组成了一个什么列强军官团，要来临城现场视察，说是要防止什么日后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其实是来混吃混喝，稍微待遇点就老着一张脸。”田中玉吐了一通苦水，然后试探着道，“洋人在中央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静？”

章碾叹了口气道，“倒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蕴帅你要有思想准备。”

田中玉脸色一变道，“章顾问有话直说。”

“大总统也难啊，英，美，法，意，比，西班牙等列国公使联手向大总统施压，一致要求撤出蕴帅的职务，从临城劫开案的第一天，大总统就在顶着列强的压力，一拖就是几个月，本来以为把那些被劫的洋人救出来之后，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哪知道这些洋人根本就不买帐，不依不饶，大总统现在也被逼得没法子了。北京那边的动静，蕴帅多少应该听说了一些。”章碾语气中也有些无奈。

此时英美等国强烈要求山东更换督军的事，田中玉也是知道的()。他这段日子着实担心了不少。

“大总统想让我怎么做？”田中玉脸色有些灰败地道。

“大总统的意思是由中央强行免职，大家面都不好看，想让蕴帅主动请辞，再到陆军部去担任高参，日后若是有机会，再外放也是有可能的。”章碾道。“至于这次始作蛹者的孙美瑶兄弟暂时能嚣张得了一时，日后必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也算替蕴帅出一口恶气。”

“罢了，我便服从大总统的安排。”田中玉叹了口气，然后又道，“不知新任的山东督军会是谁？”

章碾苦笑着摇头道，“这我暂时也不清楚了，还得蕴帅辞职以后，才能再讨论山东督军的人选。”

“大哥，这日子没法过了，亏得你还想把刘喜奎请到奉天去，你看看，你看看，叶重竟然向山东伸起手来了，田中玉前脚辞职，徐世昌后脚就任命孙烈臣当任这个山东督军。孙烈臣是谁，外面是个人都能打听得到，去了个山东，大哥你这津鲁冀豫巡阅使不被砍掉了一块吗。”曹锐气奋异常，声音都有些走调，“还有军费的事我也查过了，今年东北从中央拿了4700多万的军费，咱们直系只拿了100万不到，凭什么。这徐世昌和叶重比起当年的段合肥和徐佑铮民好不到哪里去。”

“吵什么吵！”曹锟这会心里正烦着，“你不满意，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我，大不了和叶重拼了，当年能把段合肥拉下马，现在换了徐世昌，未必就怕了他。”说到后面，曹锐的语气也有些不自信起来，因为叶重的威胁，直军的建设也没有停止过。

这两年用巩县兵工厂的一半产出还有汉阳兵工厂生产出来的武器，再加原来缴获自定，以及陆续采买的一些，能拉战场的直军高达32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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