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史慈退回城内,便有左右众将迎上前来,含笑称颂道:“将军英勇无匹,更兼料事如神,实乃可喜可贺。今日刘琦虽然用计,却也无法出将军的掌中。我等相信歙县必定会成为刘琦饮恨之处。”
太史慈轻轻笑了笑,但还是缓缓叹道:“虽然歙县无虞,但是本将一想起主公受刘琦暗算,身受重伤,导致我军如今士气低迷,就不由得心中黯然,今日我军取胜,威震敌营,正好乘着今日一战之威,更兼刘琦军中人少,连夜劫营,擒杀刘琦,赢得一场大胜,令我军重新振作起来。”
太史慈一说这话,众将尽皆沉默不语,迟疑地说道:“刘琦虽然狡诈无信,却也颇懂兵法,更兼他军中有徐庶这等智谋之士,焉能无备?将军率军袭营,会不会有些武断?”
太史慈却笑道:“正因为徐庶是智谋之士,一向防备谨慎,从来没人敢劫他营寨,这才不会想到我军敢于劫营,这就叫做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众将闻言,尽皆叹服,纷纷对太史慈说道:“将军高见,我等不如也。”
当天夜里,太史慈率领八千精兵,乘夜来到了刘琦营外,却见营门口布满了鹿角、拒马等物。看到这一幕,太史慈不由大喜。
左右众将尽皆悄悄问道:“此地布满鹿角、拒马等物,正是说明刘琦营中有备,将军为何反而发笑?”
却听太史慈压低声音说道:“正是因为有这些常规性的防御之物,这才证明刘琦营中无备,如若是他早已埋伏好了,营门口肯定就是一片坦途了,这就是兵法中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
众将闻言,齐齐叹服:“将军高明,我等不如也。”
太史慈闻言一笑,命人悄悄移除那些鹿角、拒马等物,然后亲自纵马持枪,一声大喊,命人杀了过去。
可是进去之后没有一射之地,就发现事情不对,因为营中虽然依旧有火光,可是上千个营寨尽皆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不好,我们中计了。”太史慈见状不由大惊,立刻率军后退。
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但见一阵鼓声响过,从营寨的四面八方涌出了不少人马,当先一人白马持枪,大声笑道:“太史子义,你已中吾计矣,速速下马投降,还有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今日必叫你这班人马尽皆丧身。”
太史慈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刘琦小儿,你又何德何能?竟也配让我归降,废话少说,如今胜败还在未料之中,且看我大杀一阵,便知我太史慈威风。”
说完之后,太史慈便命大军奋力突围,却见刘琦一声令下,顿时便见万箭齐射,太史慈大军纷纷中箭倒地。
“啊啊……阴险狡诈的刘琦,咱们日后走着瞧。”看着昔日忠勇的部下尽皆身亡,太史慈不由心痛不已,真恨不得冲上前去,与刘琦决个生死,但他却知道如今不是硬拼的时候,只好率军继续突围。
在麾下大军的死战之下,太史慈终于杀出重围,率领败军返回歙县。
来到城下,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折损了两千余人,不由得心下伤感,所幸这一次伤亡还不算严重,入城之后只要坚守不战,刘琦大军短时间内也无法攻克。
略略喘息了片刻,太史慈便冲城上厉声喝道:“我乃是折冲中郎将太史慈,速速打开城门。”
片刻之后,便见吊桥放下,大门被缓缓打开,太史慈略略松了一口气,率军入城。
“哼,刘琦小儿,算你狠,这一次本将竟然误中你的奸计,山高水长,我们以后走着瞧,我太史慈终会报这一箭之仇。”太史慈骑马持枪走入城门,眼中兀自带着浓浓的恨意。
可是没想到,他的大军一入城,城门就立刻被关上,然后便见四周的喊杀声再次传来,正中间来了一将,厉声喝道:“太史慈,此城已被我军所得,速速下马投降,还可保住一命,否则的话,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史慈见此人面生,不由问道:“你是何人?一介无名下将也要我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得了歙县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城门诱我,简直是在找死。且看我军如何将它夺回来,将士们,与我杀败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