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兴武在一旁不断的给他倒着茶水,闻言便惭愧的回道,“都怪属下太大意,属下当时坐在马车上打着瞌睡等你出来,没想到一会大臣们散完后,还没见到你,刚好就有个太监出来,说是你从另个宫门乘着皇上钦赐的龙撵回去了,派他通知我早点回去。属下半信半疑的就驾着马车回了客栈,可哪里有你的影子。属下一琢磨肯定坏事了,连忙召集了兄弟四处打探你的消息。连宫里面也问过了,都说你早就下朝了。后来都寻到夜半十分,才在御街上找到了你。当时你被麻袋蒙着脑袋,已经昏迷不醒了。”
“是这样,看来他们早有预谋,不过好在不是冲我的性命而来。”
乔志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才缓缓地吐了一句。
“盟主,他们抓你到底做了什么呢?”
董兴武给乔志清又满了杯茶水,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让外人都注意到你这里。”
乔志清摇了摇头,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张口,要是让手下的人知道自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非礼了,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
“是,属下都知道了。”
董兴武抱拳回了一句,便收拾起来碗筷。
乔志清用过了饭,身子也稍稍的恢复了些体力。在屋子里活动了下筋骨,边走动边算了下时间,当下决定明日就离开京城。此时暗流涌动,慈禧已经决定裁撤湘军,而曾国藩又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功劳都被自己占了去,正好趁着此次撤军的功夫,煽动湘军的将领造反。只要曾国藩一反,那自己便没有了挟制。到时候天下大乱,自己正好浑水摸鱼,各个击破。
天亮后,乔志清休息了一夜,完全恢复了体力,显得很是容光焕发。起身后便让董兴武驾着马车,带了梁宽和林世荣去了董府。
黄飞鸿在此处学习了两日,乔志清见到黄飞鸿时总感觉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变化。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两日,董海川都能指教他些什么。
“董师傅,飞鸿这两日幸得你的教诲,在下感激不尽,等来日赴京,在下再登门拜访。”
乔志清看着董海川寒暄了下,抱拳笑了一声。
“乔盟主,你这个亲兵可是了不得。这娃子的悟性远在我之上,将来一定会是一代宗师。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下次来,老夫就要考考这娃子的进步了。”
董海川高兴地大笑了声,对着黄飞鸿夸赞了几句。
“前辈,你对飞鸿的教诲飞鸿永世不忘,就此一别,还希望你老人家保重身体,我们来日再会。”
黄飞鸿说着便跪下跟董海川行了个大礼。
乔志清笑了笑,也抱拳告辞了下,就带着黄飞鸿出了门,驾着马车直奔城外的渡口而去。
“飞鸿,你这几天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乔志清在车厢里好奇的问了黄飞鸿一声。
黄飞鸿正在外面赶着马车,听到乔志清的问话后,回头笑着回了一句,“董前辈只交了我些运气打坐的法门,他说我的拳脚功夫已经成型,就算修习了他的八卦掌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我这两天就练习打坐的内功,按照董前辈的指点,感悟了很多,每次打坐完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样啊,那你每天就勤快一点,到时候别再见到董师傅,他见你没长进,一定说我管教不严。”
乔志清轻笑了声,为黄飞鸿高兴了一下,这八卦拳本就是内家拳法,暗藏道家的内功心法,对黄飞鸿的武学无疑是个大的突破。
“少爷,你就放心吧,每天不用你提醒,我就会好好练习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像董师傅那样的武林至尊。”
黄飞鸿大笑了声,用力挥舞了下马鞭,一会便到了渡口。
船上的亲兵已经到岸上备足了粮食,乔志清和黄飞鸿三人一上了船,便拔锚起航。
乔志清站在船尾看着经过的每一座大小的城门,那古老的城墙蜿蜒的如同一条长龙一般。
终于要离开这个让人充满权利欲的地方,乔志清却满心的感慨,仰天大唱起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