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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包 >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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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那辆高调奢华有内涵的超大马车在大燕皇宫里横冲直撞了一番,才出了宫。白天大家伙都说,皇后娘娘将养身子去了。晚上,大家伙都说,娘娘私奔去了。

私奔……

爷貌似很喜欢这个词,连着这几天,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笑?爷在笑?程大不由得嘴角抽了又抽。

“爷已经申时了。”

文武百官应该都快急不可耐了,这千巧节,四年可就这么一次,这样不当回事真的好吗?

秦宓眼都没抬:“等着。”微微蹙了眉,凝神看着软榻上成堆的衣衫,秦宓只着了一件素白里衣,抿了抿唇,似乎苦恼着穿哪一件。

至于吗?爷,您都挑了半个时辰的衣袍了。程大苦口婆心了:“爷,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温太妃都差人来了三趟。”

“让他们散了。”眼神都没有一个,秦宓拨了拨那一堆或素净或华丽的袍子,仍在苦恼。

散了?北沧千巧节,四年一度,朝臣祈福,说散了就散了?程大细着嗓门,犹犹豫豫胆胆怯怯:“爷,这不太好吧,北沧三十六城城主都来了。”登基大典没露面,这千巧节可不能再放鸽子啊。

爷懒得理,拾了件袖口青丝绣竹的袍子,对着金铜镜面比对着,专注得紧。

程大察言观色,又道:“要不就让他们等着?”

爷蹙眉,不喜欢,回去又换了一件来比对。

程大两条眉毛都要皱一块了:“爷。”爷啊,差不多就得了。

秦宓抬眸。

“爷。”程大立马屁颠上前。

爷问:“爷穿哪一件好?”

很认真,爷真的在很认真的问,问穿哪一件好看,像个……女人一样。程大看着爷左手上的白色素袍,再看看爷右手上的红色锦袍,嘴角狂抽。

“哪一件?”

爷眉头一紧,不耐。

程大抽抽,舌头打结:“白……白的。”其实,说实话,咱爷怎么穿都是美人啊,真的是美人,老实人,程大腹诽从不打诳语。

秦宓多看了一眼左手的白色素袍,眼睫敛了敛:“可是爷家猫儿喜欢红色的衣衫。”

爷犹豫了,又对着铜镜,比了比红色那件,再比了比白色那件,一脸狐疑不决。

恐怕爷打天下也没这么左右为难过,请问,是穿红色的袍子还是传白色的袍子真的这么难选吗?程大毫不迟疑地竖起大拇指:“红色好,红色妙!”红色呱呱叫!程大呱呱叫!

守妻某准则:宓爷一切喜好皆以闻主子喜好为原则宗旨。

爷没有反对,程大赶紧上前伺候宽衣。爷对着铜镜,一番打量,拧了眉头:“太妖了。”

灼目的艳红色,宽袖,领口金丝挑染,后摆及地,绣以大片腾云。

妖娆绝魅,唯有秦宓能穿出这样的风华,叫人移不开眼,美得失魂落魄。半晌,程大违心:“不妖,绝对不妖!”娘哟,别说女人,就他一大老爷们,心尖尖里都痒了,美得太他妈妖孽了。

铜镜里,那绝色容颜,蹙了眉,似乎不满。

爷好骚包啊~好骚包。

程大立马溜须拍马投其所好:“爷天人之姿,绝色芳华,倾国倾城。”

爷眉头渐松。

程大肚子里的墨水就那么一点点,搜肠刮肚,又想了一句,一口咬定:“爷貌美如花如花似玉!”呵,夸女人呢!

秦宓眉宇骤紧。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难怪梁六总说:程大,多读点书吧。程大恨不得咬断舌头,低头,认错态度良好:“爷恕罪,属下嘴拙。”

“好看?”

爷问的是衣服?还是人?

程大毫不犹豫,两手竖起大拇指:“好看!”苍天在上,他绝对没有恭维爷。

爷慢条斯理地脱了那骚包的袍子:“你去尚衣局。”

爷啊,不用再换了,这件真的好看,真心的!程大默默低头:“属下这就去。”

刚出正殿,程大便瞧见白二候在门口,一脸无奈:“温太妃又来请了。”

程大路过,只扔了两个字:“等着。”

“你去哪?”

程大苦着脸:“去尚衣局给爷取衣服。”

白二诧异了:“爷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压低声音,严谨了措辞,说了两个字,“臭美。”

程大一语中的:“是大燕的主子要来了。”所以爷蠢蠢欲动啊。

白二惊呆:“至于吗?”

程大很果断地回:“至于。”转身,去尚衣局给爷拿衣服去。

白二很好奇,到底大燕那主子是何方神圣,这御夫之术如此高明,回头定完好好讨教讨教。

两柱香过去……

宓爷终于高台贵脚出了寝殿,一身红色锦缎龙纹袍,墨发尽挽,束着一根血玉簪子。

爷,这么妖孽地招摇过市,真的好吗?

白二正色,淡定:“爷,你终于出来了。”那边温太妃都来三请四催,刻不容缓,白二走在前头领路,“现在要过去吗?属下给您打灯。”

爷说:“去城南。”

“……”无言以对了。

城南?白二无话,杵在原地,他很想说,温太妃已经来请了五遍了。

爷还说:“爷家猫儿该到了。”抬步,朝着东边,宫门口处。

“……”又无言以对。

白二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打灯走在前头,心道:大燕的猫,果然牛掰!

才走了几步远,爷突然启唇:“爷好看吗?”

“……”还是无言以对。

白二脚下一个踉跄,在风中抽搐凌乱,手里的宫灯被抖灭了。爷啊,大晚上的,别吓人成吗?他胆小。扔了宫灯,白二回头,竖起两手的大拇指:“好看!”

爷这才放心,唇角扬起,朝着宫门而去,脚下轻功掀起清风缕缕。

此时,天已暗去,鹩都境外,千里苍茫,一眼忘不到头,十月的北沧,已转冷,便是尚未白雪裹素,依旧是冷得刺骨。

马车哒哒,由远及近,急促,急速。

这马车,当真奢华高调,珍珠串连的垂帘,车顶四角坠着莹润硕大的夜明珠,浅浅夜色里,有微微的光照,一路颠簸,卷起那珠帘叮当作响。

这么招摇过市,可不就是闻柒。

一只素手掀开珠帘:“到哪了?”闻柒一双眸子半眯,惺忪迷糊,显然是刚睡醒。

叶九挥鞭赶车:“主子,还有三十里便入北沧境内了。”

三十里?闻柒盘算着,鼻子忽然一痒:“阿嚏!”她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厚厚的绒裘,赶紧往马车里缩,嘟囔了一句,“爷爷的,冷死老娘了。”又将车门拢严实了。

不比叶家姐妹,习惯了鹩都严寒,闻柒怕冷得紧。念及此,叶九稍稍放缓了速度:“主子,要不要先找家驿站休憩一晚?鹩都的夜里会更冷。”

闻柒想也没想:“一晚不见得如隔多少秋啊。”她窝在马车里催促,“快点快点,我小心肝等不了,今儿个晚上,老娘一定要抱上我男人睡觉,就是有人躺在车轮下,也得给老娘压过去!”

叶家姐妹无语:主子,您说话真的不能稍微的含蓄一点点吗?

忽而——

“砰!”

一声巨响,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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