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双臂,环住了他。
两人纠缠在一起,进行着最原始的给予和索取。
一场畅快淋漓的野兽般的狂爱过后,宫垣仰躺在床上,舒雅南睡在他身边。
激烈过后,两人这么赤身*的躺着,舒雅南莫名的尴尬了。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她朝宫垣扫眼看去,他闭着双眼,深呼吸,脸上是那种餍足后的痛快。
宫垣张开眼,舒雅南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
“别装睡。”宫垣冷声道。他毫不客气的扳过舒雅南的身体,伏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颚,盯着她说,“之前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到底怎么了?”
舒雅南真的生气了。这什么人啊,刚刚那么热烈的缠绵,转眼就恢复了高冷的总裁脸,而且还眼神尖锐的逼问她!
她咬唇瞪着他,一言不发。气死你!气死你!
“不说是吧……”宫垣咬牙切齿,猛地扯掉舒雅南身上的被子,将她翻个身,压在她背上,占有了她。
舒雅南惊叫,声音却跟叫春的猫儿般软绵无力。才经过一番疯狂的她,没力气再折腾了,她虚软的挣扎着:“不要……好累……明天还要拍戏……”
他的需求全面复苏,不管不顾的放肆驰骋。
舒雅南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两种极端矛盾的体验,夹杂在一起,一波一波将她淹没。身体快要承受不住,快/感又眷恋不去。
肉搏停止时,她觉得自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宫垣压在她身上,双臂禁锢着她,胸膛与她的背部紧紧贴合,他在她耳边哑声道:“说不说?”
舒雅南没底气任性了,只得咬牙切齿的老实回道:“西凡出现在片场……我收工后回来,陪他一起看电视,我们就看着睡着了……”
“真的?”他将信将疑的反问,但语气已经好了很多,没有那种逼人的凌厉。
“你还想怎么样?西凡只是个可爱的大男孩!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禽兽吗!”舒雅南忍不住啐道。
宫垣低下头,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口子里渗出血丝来。宫垣舔着她的血丝,哑声道:“记住,你要胆敢背叛我,我会把你全身的血喝干。”
肌肤上一阵阵凛冽的疼痛,令舒雅南眉头紧皱。宫垣不可爱!真的太不可爱了!这个男人很疯,很阴郁,很敏感,还很神经质!
可是,她已经知道,她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不止是这场xing爱,她与他有着太多纠缠,他的每个部分,都跟她牵扯在一起,让她无法逃离,更无法狠心推开。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段她已经模糊的记忆里,他与她就已经结下了解不开的宿命交汇。
这就是天意吧……
舒雅南转过身,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两具成熟男女的躯体还带着火热的温度。
她环上他的后背,指甲顺着他背脊轻轻下滑,他身体一个痉挛,她有些想笑。这家伙心思敏感,身体都敏感呢。那唇角的笑意惹恼了宫垣,他惩罚般的咬上她的唇……
一个狂野的热吻过后,舒雅南喘息着问:“那次是你吧……在我家那次,你扮成轻音,占我便宜……还有在树林里那次,不是anger,也是你,对吧……你这坏家伙,敢做不敢当……”
宫垣抬起脸,捏着她的下巴,哑声道:“不是敢做不敢当,只是给你留退路……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远离我。”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没有退路了?”
“你说呢?”他抬起她的腿。
“别来了,我不行了,不要……”舒雅南察觉到他的意图,真的吓住了。
“你以前有没有跟女人做过?”这家伙是不是平常憋得太厉害,突然开荤就疯狂了。
“没有。”他利落回应。
怪不得他是那种没有技巧的粗暴,就像个原始动物。可胜在他颜正身材好,器大体力好,技巧上的劣势完全被掩盖了,反而有种难言的令人疯狂的畅快淋漓感。
浑身瘫软的舒雅南,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索取。可她还是不忘喘息着问道:“你不是有过女朋友吗……为什么没做过……”
“不想。”回答依然简洁利落。
“为什么不想?”她充分发挥了八卦精神,继续问道。
回答她的,是宫垣用力的掠夺,彻底乱了她的神智。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舒雅南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自己趴在宫垣光滑的大腿上。一瞬间的惊悚,让她很快回过神,脑海里迅速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她抬起头,怯怯的往上看去。宫垣靠坐在床头,身上披着睡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阅。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严肃,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气息。他的气场,跟那慵懒的睡袍,裸露出的性感腹肌,实在太违和了。跟昨晚那个豺狼虎豹,更是南辕北辙。
宫垣低下头,两人的目光对上。舒雅南触电般弹坐起身。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红着,她手忙脚乱的拉着被单,包裹住自己。
宫垣扯动唇角,“又不是没看过。”
舒雅南瞪他一眼,下了床,由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袍,蒙在被子里穿好。
刚站起身,浑身腰酸背痛。跟凌峰分手将近一年了,一直没有跟男人做过,清心寡欲的生活过惯了,突然这么生猛,真有点吃不消。
她顶着腿软的不适,看都没看宫垣,狼狈的冲出了房外。谁知道,陈秘书就站在外面。他对她微笑。舒雅南脸更红了,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她跟他打招呼,“早上好。”然后再次狼狈的冲进浴室,梳洗打扮。
片刻后,整装完毕的舒雅南走出浴室。宫垣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早茶点心。他的声音传来:“吃了早餐再走。”
舒雅南有点不爽他那命令的语气,可是,她还是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了餐桌前。
她拿起一块三明治,默默的啃着。宫垣将一杯牛奶放到她跟前。她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端起喝了几口。
吃完早餐后,陈秘书送舒雅南去片场。
车上,陈秘书对舒雅南说,“舒小姐,谢谢你的选择。”
他还记得,赶到酒店房间后,宫垣表情慵懒的由卧室里走出。虽然在他呈上各种文件后,眼神迅速恢复冷静清明,但那神情里的平和是从没有过的。他身上那股无形的阴郁和戾气,在今天早上,消失殆尽。
他大致翻了下文件说:“她还没醒,我去房间里看,你就在这等着吧。”
他起身走入室内,他看到他坐到床上,靠近她。接着又将她的身体扶了下,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一只手在她发间穿梭,一只手拿着文件,时而抽出手签字,转而又继续抚摸着她。
他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静谧和平和。当他看向她时,脸上的温柔和暖意,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当然,眼前的画面并不是幻觉。他判断的没有错,少爷是真的钟情这个女人。而且这次,他如愿以偿了。
他很自觉的关上房门,在门外候着。
“即使无法融合各人格,只要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很好。”车内,陈秘书由衷道:“舒小姐,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少爷。他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伤害了。”
舒雅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索性调侃道:“陈秘书,你都快成他亲爹了。”
她能感觉出,陈秘书是真的很关心宫垣,就像是家人那般关怀,不仅是下属对上司的尽职尽责。
陈秘书淡淡一笑,“我跟在少爷身边很多年了。”所以,他明白他过的有多苦。普通人的人生有天伦之乐,有温暖的家人,有亲密的爱人,有知心的好友,有爱情友情……而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宫垣统统没有。他甚至没有完整的自我,人生只能在无止境的阴霾和混乱中度过。他一直担心,当他的戾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会不会再也熬不下去。
舒雅南下车时,陈秘书郑重的说:“舒小姐,少爷就拜托你了。拯救一个分裂的灵魂,是一条漫长艰辛的道路,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放弃。少爷他不该那么孤独,他值得拥有爱情。”
舒雅南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陈秘书寄予重托的眼神,让她亚历山大,有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背上千斤重担的惶恐。
两人只是睡了一觉,而且是在他的强迫下进行,怎么她就要负责上他的人生了?万一到最后,他的病好不了,是不是她的责任?是不是因为她做的不够好?
舒雅南到了片场,换上戏服旗袍后,整个人斯巴达了。她身上的吻痕实在太显眼,腿上和胳膊上都有青紫,脖子上更不用说。这种状态,怎么拍戏……她呆在化妆间根本不好意思出门!
最终,她换上了严实的秋装,去跟导演请假,表示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下午时,陈秘书再次出现。舒雅南随着他的引导,上了宫垣的房车。宫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舒雅南上车后,他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随即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由粗暴转向细腻,吻得细致绵长,似要细细品味她的滋味。
没有以前那么狂热,舒雅南的心脏却一下一下猛烈的跳着。她悄悄睁开眼,只见宫垣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毛在不断颤动。他吻得全神贯注,犹如享受一场盛宴,轻阖的双眼,表情沉沦迷离。
宫垣终于吻够后,放开她的唇。舒雅南扭过头,闷在他怀里,脸色发红,一声不吭。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开口道:“后天有个重要的合作案要谈,我明天得离开这里。”
“哦……”她应声。
这天晚上,宫垣把舒雅南压在床上时,她快给跪了,“真的不行了……我今天就没法拍戏……好不容易好了些,你今晚一折腾,明天又无法穿戏服……”
宫垣不由分说的进入。她诚心诚意的恳求,被他无视个彻底。但是,这一晚虽然战况激烈,他却没有跟昨晚那般,放肆的啃她亲她,没有在明显的地方弄出痕迹。
最后一次结束时,天色已经快要蒙蒙亮。舒雅南沉沉睡去前,暗自庆幸他马上就得走了。如果一直跟他呆在一起,她一定会死在床上。他做的方式太猛,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和进攻性。
次日,宫垣上了房车,对陈秘书吩咐道:“先去片场看了她再走。”
《传奇》片场。
这是一场在假山旁的戏份。小凤仙与蔡锷在假山旁*,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而这么做的目的,是给那些袁世凯派来的探子看。
宫垣走入片场外围,看到的画面,恰是舒雅南坐在江雅伦身上,她媚眼如丝,手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表情极尽挑逗。她端起一杯酒,自己浅啜一口,送到他唇边……
宫垣表情阴沉到至极,对一旁的陈秘书道:“现在、立刻、马上、让导演喊咔!还有,把他给我叫过来,我跟他好好谈谈。”他黑着脸,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