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像炸了一般,次日的清晨,高静媛从酒醉后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感觉脑中某根神经一挑一挑的,似乎用小锯子来回的锯。
“我,我怎么了?头……头痛!”
“元元,你喝醉了!真可怜,才沾了那么一点点酒,就醉得迷迷糊糊说醉话呢!咯咯,幸好你是女孩,要是男孩非得撒酒疯不可!”
谁,谁喝醉了!巴掌大的小葫芦里的装的低度米酒,能醉倒她?开什么玩笑呢!她连五六十度的白酒都能喝一斤啊!
高静媛觉得这个在身边嘲笑她的人,太可恶了,忍不住用力推了推,不过她力气小,加上那人早有防备,气乎乎的闪了过去,使劲伸手扯着她的面皮,“快醒醒,小醉鬼!不然我以后就叫你醉鬼醉猫啦!”
“丝~”脸皮的抽痛让高静媛清醒多了,睁开眼睛一瞧,咦,这个头发毛毛躁躁,朝天树立,一副非主流造型的人是谁啊?合上眼,在用力看,呀,居然是娇娇。
她没好气的说,“你靠那么近干嘛?明明知道我头疼!”
高静娇先是生气妹妹的语气态度,随后实在是需要找个人说话,便“大方”的谅解了,嘿嘿笑着,压低声音,眼睛瞟过小木屋另一角落里围着狐裘的某少年,“看到没有。是上次去过你爷爷家的小公子欸!他说迷路了,路过这里就凑合过来歇息一晚上。为了报答西大叔的收留,送了好些米饼呢。对了,以前听你说过,不过小丫头你太坏了,居然没告诉我他长得这么好看……”
一边兴奋的偷看,一边用力的掐了一下高静媛。
胳膊估计红了吧?
高静媛疼痛的低头看了一眼,虽说这一下让她彻底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可她真是受不了娇娇时不时的抽风,“你觉得他帅?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他脚底长疮,头顶流脓,一肚子坏水。你要是跟他说话,熏坏了,也变得跟他一样,我可不理你了!”
“啊!”高静娇咬着手指,“他没那么坏吧?”
“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你爹不是找人查过他,后来怕了不敢查下去……你说他明明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怎么会迷路在荒山野林里过夜?”
“我们不也是富贵……呃,有钱人家的小姐么,不也在这里过夜了!”
“能一样吗?”高静媛振振有词的反驳,“我们是遇到特殊意外了!要是身边也跟着七八个侍卫,虎背熊腰的,怕个球啊!还有,跟你说了一万遍了,不准说‘小姐’,我最恨别人叫我‘小姐’了,听到没!不然再也不理你了!”
高静娇也就偶尔能摆摆姐姐的架子,平时被吃得死死的,比如现下,心里不情愿,只能憋屈的哼哼道,“那我不看他好了!他再好看耶比不上我哥!元元,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哦,都说两回不理我了。”
“人家……哎呦,头疼嘛!”
“那我给你吹吹!”
“别,你都没刷牙,算了,给我揉揉太阳穴就行了。”
两个小姐妹低声说话,却不知,那边角落里的某少年耳廓一动一动,将所有字句都收集了去。
脚底长疮,头顶流脓?一肚子坏水?天,活了这么大,就算恨他恨到咬牙切齿的最大仇敌也没这么形容过他吧?他,他做了什么,惹得人家小姑娘满腹怨言?
傅胤之努力回想,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透!
扪心自问,他对小丫头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怀疑小丫头也是重生而来,跟他有相同的经历,他一直想带走她,所以言语态度上,放得很低。
难道,就是因为他姿态太低了,才使得小丫头顺杆子上爬,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嗯~~~~傅胤之有些生气了。有些人,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对她好呢!
他丝毫不知,高静媛对他的怨气来源于——上次见面,他要她私奔!聘者为妻奔者妾,妾是什么东东,看过一些宅斗小说的都知道,是被正妻大房欺压得没有翻身之地啊,极个别有出路的,也是一路斗争过去,不知包含多少血泪……
要不是她用萝莉无往不利的“装傻”一招糊弄过去,这一辈子兴许就糟蹋在跟女人的斗斗斗中。什么时候“斗”出升天,大概也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