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囡囡主动请缨:“我来说我来说。”遂把自己和徐妙筠说话,芳玉郡主如何出言讽刺,自己如何反击,安长宁如何出手相帮,又出手打徐妙筠,落空了又拿砚台砸人的事无巨细的说了,唐囡囡指着芳玉郡主:“你问她我说的可有错漏?”
芳玉郡主说不出话来,也就是默认了。
徐沛凝道:“看来事情都是从郡主而起,我妹妹和唐姑娘说话,并没有得罪郡主,郡主为何出言讽刺呢?”
芳玉郡主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这事再问下去就有些敏感了,徐沛凝也没有揪着不放,倒是端王妃厉声斥责芳玉郡主:“此事都因你而起,你还有什么话说?”
芳玉郡主是端王妃唯一的女儿,也是备受疼爱,平日也是嚣张跋扈的,可如今真的遇上事,就胆小怕事起来,又何曾被这样训斥过,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又是难堪,只是不住地掉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场面静的让人难堪,有小丫头来报信:“冯姑娘醒了。”
冯大奶奶和冯夫人满脸惊喜的往院子里去,大家也都簇拥着跟了过去。
冯贞贞虽然醒了,可头被砸了那一下,冯夫人还真怕留下什么隐患,一连串问了冯贞贞好几个问题,冯贞贞虽然反应慢了一些,可头脑还清楚,冯夫人这才高兴起来,大家也都安心了。
冯贞贞自被带回家休息,诸位学生也都各自回家了,受罚的也都搁下笔,明日上学接着抄书。
徐妙筠被打了十板子,下半截疼的厉害,跪的时候不觉得,一起身险些没站起来,徐沛凝忙叫丫头扶着,把人带了回去。
徐老太太和大太太已经回来了,却还不知道这件事,一见徐妙筠被抬着回来都吓了一跳,听徐沛凝说了事情始末这才放下心来,又叫人去请大夫。
徐景焕原要跟着去看徐妙筠,被徐沛凝拉住了:“二哥放心,动手的婆子心里有数,虽然疼却没有大碍,倒是我今天在沉烟楼发现了一件事,觉得很有意思。”
徐景焕好奇道:“什么事?”
徐沛凝笑道:“安夫人嚣张跋扈我并不觉得奇怪,唐二奶奶奚落安夫人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端王妃眼看着安夫人受欺负却不相帮,真真是蹊跷,要知道,端王妃还要叫安夫人一声舅母呢。”
徐景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沛凝说的什么意思。
安夫人与端王妃不和!
这可是个大消息,可他还是有些犹疑:“会不会是端王妃明哲保身,所以故意撇清自己?”
徐沛凝摇头:“二哥想想,就是再明哲保身,冯夫人大骂安家的时候,端王妃可是一声都没吭呢,若是有人在你跟前说晏三老爷如何如何,你纵然只是女婿,也不可能干看着吧?所以我猜测,端王妃和安夫人有矛盾!所以端王妃才会眼睁睁看着安夫人受辱却置之不理。”
一直听着没吭声的大太太道:“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端王妃无子,而安家想要继续富贵就要靠着端王,所以端王无子安家是最着急的,若是安夫人不停地给端王送小妾,端王妃只怕高兴不起来,也许两个人是因为这个才有了龃龉呢。”
徐景焕拍手道:“大伯母说得对,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安家是靠着安贵妃起来的,若是端王不能继承皇位,安家也就慢慢没落了,可端王之所以迟迟没有被认可,就是因为没有儿子,想来安家对端王妃早有不满。”
徐老太太也微微颔首,这样的事也只有出嫁了的妇人才想的到,徐沛凝未出阁,不晓得子嗣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徐景焕更不懂了,所以才会有所疑问。
若是这么说的话,端王那边也并非铁板一块,只要适当的筹谋,说不定安家和端王妃先掐起来,两边都是端王的左膀右臂,他们自相残杀,对端王的伤害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