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华决定无视白音华。
与苏子画慢慢走到安国公府的花园,白容华心里不由微微震惊。在现代她不曾去过真正的园林,大多是在电视剧里头看的一些影子。然而电视剧的里头的模仿,却比不上如今她所亲见的万分之一,而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假山成谜,睡莲成影。流水淙淙,微风习习。花自竞艳,草自吐绿。炎夏之际,这一片绿荫成林,最是舒爽。
幸亏白容华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亦不是喜怒形于色,遂很快便回过神,与苏子画兴致盎然的缓慢的迈着步子,苏子画又道:“哥哥前几日在凉亭旁边榕树置了秋千呢,可好玩了,一会过去瞧瞧!”
白容华笑着应好。
白芳华在后头又是撇嘴,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咕哝道:“永宁侯府又不是没有!一个秋千也要大惊小怪的!瞧那稀罕劲儿!”
苏子画心里便有些不快,看在白芳华是客人的份上,方才白芳华的嘀咕她已经故意假装听不到,也算是给白容华面子。可是这个白芳华真是一点眼力价也没有,非要在这里喋喋不休,难不成她以为安国公府很稀罕她来做客?爱来不来!
于是没好气道:“不稀罕却要赶着上门,真是好笑!”
虽然没有指明在说谁,亦并非看着白芳华说这话,可这句话到底在说谁,倒是最明显不过的了。白芳华平日里在永宁侯府唯我独尊惯了,除了在老侯爷老夫人和白正卿面前稍稍收敛些,在旁的人面前,又何须看别人脸色?这苏子画还竟然嘲笑她赶着上门!若不是母亲逼着她,她才不愿来劳什子安国公府看祖母母亲对那一本正经的安国公夫人堆笑呢!
白芳华不由恼羞成怒道:“谁稀罕来!请我来都不愿来!”
苏子画轻蔑的瞥了白芳华一眼,嘲笑道:“倒不知如今谁在别人府上唧唧歪歪,这规矩学的……啧啧……”
白芳华哪里禁得起苏子画这般的刺激?即刻便暴怒了:“我规矩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见苏子画嘴角露出嘲讽的表情,更是恼怒的吼道:“怎么也总比你来得好!这般的对待客人,便是安国公府的待客之道了?!”
苏子画才没有因为白芳华的话而恼呢,反倒“噗”一声笑了:“还把自己当客人了!不是不愿来么!这不是自打嘴巴是什么!”
白芳华气的浑身哆嗦,却被苏子画噎得不知如何反驳,下意识便扬起手,朝着苏子画的方向便欲扑去:“小贱人,我打死你!”
旁边的丫鬟吓得大惊失色,急忙捂了白芳华的嘴,跟在白芳华身后的白丽华白连华两人亦连忙劝道:“十五妹妹莫要生气,苏家表姐不是这个意思……”
苏子画抱着双手看着白芳华撒野,冷笑了一声道:“原来这就是世子夫人教出来的好女儿!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芳华听得苏子画不仅嘲笑她,更且讥讽吕氏,心中愈发怒甚,即便被丫鬟拦住亦是拼了命的想朝苏子画的方向扑去:“你说甚么!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