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我几时给你借钱的权利了!”话出口钱书记才意识到,他昨天还真给了徐建川借钱的权利,只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徐建川能够借到钱,还借到那么多的钱,他眼睛狠狠瞪着徐建川,竟然一时无语。
徐建川惊奇目光看着钱书记:“乡党委、政府文件不是授权固沙、绿化工地,可以借钱支付民工的工资吗?”
“你借钱也应该先汇报啊!”
“文件上说全权委托工地借钱,没有讲要先汇报啊!”
“那也不能借这么多呀!”
“文件说借钱发拖欠民工工资,我借的钱刚好够发民工工资,没有多借啊!”徐建川有意偷换钱书记说借这么多钱的概念。
说得好轻巧,意思刚好够发民工工资,不多不少,正合适,钱书记气得吐煤炭,狂喝道:“知道吗,你这么一借,要给乡党委、乡政府带来多么沉重的负担!”
“民工干了活,乡政府拿不出钱发工资,民工难道有责任负担?”徐建川反问。
“你……”钱书记没想到徐建川如此反问,他气得直哆嗦,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下月、乡政府、发不出工资,我叫、他们、找你!”
“人头工资每月县财政拨,职工工资与借钱无关,钱书记!”徐建川轻松道,他是在提醒钱书记,自己懂的,别拿无关的事情吓唬人。
钱书记被徐建川的话抵得回不过气,他换个话题:“说吧,借钱用什么担保的!”
“是这样的钱书记,”徐建川面现认真汇报表情,“文件规定可以用乡政府固定资产担保,我想到采石场那片土地也是乡政府的固定资产,于是就把它用作担保借钱了。”
“擅作主张!”钱书记怒道。
“我是按照文件精神办事的啊,怎么叫擅作主张呢?”徐建川反问。
钱书记鹰隼般目光盯着徐建川,心中全是恨意,那片土地建成度假村后有他百分之五股份,如若投资一亿,百分之五股份值多少谁也算得出来,徐建川断了自己的财路,钱书记恨不能把他五马分尸。况且,徐建川仅仅是一个工作员,明显在挑战他这个乡党委书记的权利,他内心怎么能不恨。
通过与徐建川对话,钱书记确认徐建川事前有准备,自己小看了小子,才造成现在的被动局面,这样对恃下去他占不到半分便宜,不能再给小子讲道理了!
“事实摆在面前,恶劣影响已经造成,尽管如此,组织还是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钱书记意识到自己不能与徐建川纠缠可不可以借钱、该不该用土地担保后,决定把事情坐实在徐建川身上。
徐建川看着钱书记:“钱书记要给我什么样的改正错误机会?”
钱书记阴沉着脸说:“把发出去的钱收回来,撤销土地担保,解除与张正强的债务关系!”
“要是我不呢!”徐建川的话硬气起来。
钱书记想也没有想:“停职检查,承担因此而造成的一切责任!”
徐建川想想,看着钱书记认真道:“我选择停职检查,承担因此而造成的一切责任!”
钱书记恨恨道:“你还年轻,前程远大,可要想好了,不要自误!”
“只要民工拿到拖欠工资,我不要前途也值!”徐建川的话掷地有声,转身走出钱书记办公室。
钱书记愣怔在办公室,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建川胆敢给自己顶牛,竟然不向他求情,选择停职检查,还傲然离开他的办公室。
钱书记一点不害怕徐建川,就一个毛头小子,他有办法把小子困死在光明乡,即便是选调生,小子也必须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遗恨终生。
徐建川从钱书记办公室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团委办公室,拨通郑碧容电话:“郑姐,钱书记让我们把发出去的民工工资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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